丰沛故旧在政治上得到回报 封妻荫子惠及数代
丰沛集团得到政治上的回报。刘邦在开始“所封萧曹故人所亲爱,而所诛者皆生平所仇怨”。初置18侯中,丰沛砀地区的人员占了11个;《汉书•高惠高后文功臣侯年表》中载147侯,籍贯在丰沛砀三地的有51人。刘邦把战争中与丰沛集团唇齿相依的亲善关系移植到政权建设中,使其成为政权结构的主体,反映了刘邦对他们的依赖。
既无仁义又无孝义 刘邦不具备作天子的优秀品质
如果以道德作为评判的准绳,刘邦显然是一个精通厚黑之道的小人。他既不讲仁义,也不讲孝义,若论屠城杀降,任人唯亲,刘邦做的也并不算少。无论是他平时的无赖行径,还是在关键时刻做出的选择,常常是违背我们这个民族自古以来所遵循的道德规范的。
刘邦本质确是个流氓
刘邦在席上拥抱宠爱的戚姬,大约做着亲昵动作,正好被臣僚周昌撞见,故“还走”,进行回避。不料刘邦竟追上去,将周昌按在席上,接着是上引的对话,哪里还有半点皇帝的尊严自矜姿态。
近年来,笔者看了几部楚汉相争的电视剧,感觉多是败笔,其故非他,编导们其实没有真正解读史学名著《史记》,没有领会司马迁的一番苦心,没有把刘邦如实地作为一个流氓无赖,加以刻画。在中国古代君主专制时代,本朝人写本朝皇帝,司马迁笔下的汉高祖,可能是唯一成功的典型。他的描写有不少传神的史笔,活灵活现地刻画了汉高祖的粗野流氓无赖气质。司马迁以后,史学美化本朝皇帝的功能得到了“发扬光大”,一个又一个皇帝,大抵都在其冠冕之下,蒙上一层又一层面纱,使人难以认出他们的真面目。
《史记》卷8《高祖本纪》说,刘邦的母亲“尝息大泽之陂,梦与神遇”,遂怀孕生下刘邦,看来他是个私生子。刘邦本无名,人称“刘季”,用现代语就是刘老三或老四。刘邦没有发迹时,是泗上亭长,相当于如今的乡村干部。同书卷55《留侯世家》记载,“汉王辍食吐哺,骂(郦生)曰:‘竖儒!几败而公事!’”同书卷97《陆贾传》中,刘邦又说:“乃公居马上而得之,安事诗书!”从史料上看,秦汉时的皇帝也并不总是自称“朕”,也可自称“我”或“吾”。但“而公”和“乃公”其实是古代的流氓自称,翻译成现代汉语,即是“你老子”。
同书卷8《高祖本纪》载:“沛公方踞床,使两女子洗足。郦生不拜,长揖,曰:‘足下必欲诛无道秦,不宜踞见长者。’于是沛公起,摄衣,谢之。”其中涉及到古时的席地而坐的礼俗,今人若不懂此种礼俗,就无法理解他史笔之妙。用今人的语言说,则是刘邦坐在床边。但依照汉时的概念,只有跪坐方是“坐”,此种后人公认的垂足坐姿只能叫“踞”,是极不礼貌的。郦生就以降格礼对无礼,在室内不行通常的在席上的拜礼,而改行站立的揖礼。同书卷91《黥布传》也记述说:“上方踞床洗,召布入见,布大怒,悔来,欲自杀。”因年代悠远,今人不易了解古人的习俗和感情,仅是“踞床洗”见人的一个动作,今人固然会视为不礼貌,但英布却视为对自己极大的侮辱,甚至因羞愤而打算自杀。也足见刘邦的粗野到了极致。
同书卷97《郦生传》说:“沛公不好儒,诸客冠儒冠来者,沛公辄解其冠,溲溺其中。与人言,常大骂。”尽管当时儒学没有享受独尊的地位,但随便将来客的儒冠摘下掷地,并且当众小便,此绝非是稍有教养者的所为。更何况“常大骂”,经常是满口脏话,詈儒生为“竖儒”。《史记索隐》说:“竖者,僮仆之称,沛公轻之,以比奴竖,故曰‘竖儒’也。”同书卷93《陈豨传》载:“上谩骂曰:‘竖子能为将乎?’”当时“竖子”固然是人们常用的詈称,而刘邦使用尤多。
古代抢江山,不顾百姓死活,是常事。然而刘邦上对父母,下对儿女的生命,都完全取无所谓的态度。孝惠帝和鲁元公主是刘邦的一双儿女,刘邦在逃难时,只顾自己的性命,竟三次将亲生骨肉推到车下,以便自己逃命。后项羽俘掳刘邦父,“为高俎,置太公其上,告汉王曰:‘今不急下,吾烹太公。’汉王曰:‘吾与项羽俱北面受命怀王,曰约为兄弟,吾翁即若翁,必欲烹而翁,则幸分我一杯羹。’”这是非常典型的无赖语言,居然说自己愿意分食父亲之肉的羹,当时虽未大倡孝道,但此语也绝非普通人所能说得出口。
同书卷99《叔孙通传》载,刘邦“已并天下,诸侯共尊汉王为皇帝于定陶,叔孙通就其仪号。高帝悉去秦苛仪法,为简易。群臣饮酒争功,醉或妄呼,拔剑击柱,高帝患之。叔孙通知上益厌之也”,于是为刘邦制订礼法,让群臣执行显示尊卑的礼法,“莫不振恐肃敬”。“竟朝置酒,无敢喧哗,失礼者。于是高帝曰:‘吾乃今日知为皇帝之贵也。’乃拜叔孙通为太常,赐金五百斤”。
刘邦虽然喜欢叔孙通制订礼法,以求维护皇帝的尊严,但其粗野的秉性毕竟难改,他穿戴皇帝的冠服,其实可谓是沐猴而冠。同书卷96《周昌传》说,“昌为人强力,敢直言”,“昌尝燕时入奏事,高帝方拥戚姬,昌还走。高帝逐得,骑周昌项,问曰:‘我何如主也?’昌仰曰:‘陛下即桀纣之主也。’于是上笑之,然尤惮周昌。”古时席地,刘邦在席上拥抱宠爱的戚姬,大约做着亲昵动作,正好被臣僚周昌撞见,故“还走”,进行回避。不料刘邦竟追上去,将周昌按在席上,骑着他的脖子,接着是上引的对话,哪里还有半点皇帝的尊严自矜姿态。
刘邦虽然非常缺乏文化教养,但也确有其聪明之处。同书卷8《高祖本纪》记载,项羽军的“伏弩射中汉王。汉王伤胸,乃扪足曰:‘虏中吾指’”。他是以此语“权以安士卒之心也”,反映他能急中生智。同书卷92《淮阴侯列传》记载,韩信“平齐,使人言汉王曰:‘齐伪诈多变,反覆之国也,南边楚,不为假王以镇之,其势不定。愿为假王便。’当是时,楚方急围汉王于荥阳,韩信使者至,发书,汉王大怒,骂曰:‘吾困于此,旦暮望若来佐我,乃欲自立为王!’张良、陈平蹑汉王足,因附耳语曰:‘汉方不利,宁能禁信之王乎?不如因而立,善遇之,使自为守。不然,变生。’汉王亦悟,因复骂曰:‘大丈夫定诸侯,即为真王耳,何以假为!’乃遣张良往立信为齐王,征其兵击楚”。尽管随机应变,但还是不改开口骂人的本色。
由此可知,历史剧描写刘邦,如能活灵活现再显太史公传神的史笔,方得以为成功之作。
刘邦有机会争夺天下 在于有一群拥护效力的才俊
打天下的基本条件:有一群衷心拥护效力的人才
我们来看看夺取天下需要具备两个最基本的条件,首先,需要一个优秀人才集团,这些人才都是日后打天下的资本;其二,需要基本的人马,在天下大乱的时候,无数人都势单力孤,他们急切想依附比他们稍微强势一点的势力以自保,因此如果一个人能够有几十近百人的效劳,则很容易形成一个兵马凝聚的核心。像刘邦这样无德无行的人,由于他具备如上两个条件,也就具备了在乱世中争夺天下的资本。
通读历史,我们往往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那就是猛人扎堆现象。某个英雄依靠某地起兵,那么这个地区之后出的牛人就特别多,似乎这里是天下名臣勇将的制造中心;某个英雄依靠某个集团起兵,那么这个集团之后出的牛人也是特别多,似乎这个集团天生就是天下最优秀的集团。
如刘邦依靠丰沛子弟起兵,虽然丰沛之地没有出产像韩信、张良那样的一流名将、一流军师,但是却出产了一大批二流将领和二流智囊人物。
更典型的是,朱元璋刚起兵的时候,回家乡钟离(今安徽凤阳东)招了700士兵,然后他挑选了24个人做他的亲信,就是这24个人,之后都是明朝开国战绩显赫的功臣,其中还包括天下名将徐达。
面对客观事实,怎能不叫人相信有所谓名将扎堆的现象?
但是,以小编之见,所谓名将扎堆现象,是并不存在的。
不可否认,这些跟随天下一等一的英雄从而在历史上留下名字的人,的确是十分优秀的人才,但是之所以在历史上战功显赫的人物中,留下的是他们的名字而不是别人名字,关键在于他们团结在一起组成了一个集团。
我们试想,在一次起义中,我们需要做哪些工作?我们需要人建设根据地,这就需要有人管理户口、赋税、需要有人管理民事等等一些行政上的事情。起义的主要行动是进行战争,进行战争,在后方,就需要有人管后勤、有人征集士兵、有人防守根据地;在前线作战,就得有人善攻有人善守,有人善于率军冲锋有人善于固守阵地,同时还得有人善于作总体的谋划,总之,为了维持整个起义行动的正常运转,需要大量的才俊才能完成。一个盖世英雄如果没有这些才俊的辅助,也难以成就惊天动地的伟业。
俗语云:万人之中,必有俊杰。中华大地有多少万万人,又该有多少俊杰!不可否认,像项羽、岳飞、汉尼拔、拿破仑这种盖世英雄可能的确是几百年出一个,但是仅仅在某方面具体过人才能的俊杰,全天下则是数不胜数。因此,只要具备足够的识人眼光,在一个并不小的地域内是可以找到足够多的人才来,给予这些人才合适的位置,是可以打造一个优秀的集团的。
回到正题,丰沛集团正是在刘邦的领导下,各有所长的人才在各自的位置上发挥着其特长。他们如洪流一般席卷那些势单力孤的各地才俊。那些势单力孤的人不是被他们捏碎,就是为他们所吸收。
韩信够英雄了吧,可是韩信投奔刘邦部队,因为犯法判处斩刑,执刑的时候正巧刘邦的亲信夏侯婴路过,韩信眼见夏侯婴路过,看到了活命的希望,竭尽全力大吼一声:“上不欲就天下乎?何为斩壮士!”历史就在这0.01秒发生了改变!夏侯婴见这个人出语不凡,而且生得相貌堂堂,器宇轩昂,于是立即救下了韩信。
无独有偶,八百年后,有一位同样生得气宇不凡的人在临刑前大吼一声:“公兴义兵,欲平暴乱,乃以私怨杀壮士乎!”当时想杀他的人叫李渊,而救他的人则是早就对他非常欣赏的李世民,这位侥幸逃生的英雄,就是唐代军神李靖。
假如当时不是夏侯婴路过,韩信还会在历史上留下他的姓名吗?假如不是李世民对李靖的名声早有所闻,那么李靖还会在历史上留下他的姓名吗?
像李靖、韩信这样的大英雄都不敌集团的力量,那么更不用谈那些一般的才俊了。我们有理由相信,李靖、韩信是才俊中的幸运者,同时,还有大量的不幸者湮灭在历史的洪流中……
通过以上论述,我们来看看夺取天下需要具备的基本条件,首先,需要一个优秀人才集团,以古代的条件,一个人没有可能全天下去搜集人才,只要他具备足够的慧眼,他能够在一个地区得到足够的人才,假若这个首事者在起义之前和这些人地位相等,那么他必须具备特殊的才能与人格魅力才能让这些人才为自己效劳,这些人才都是日后打天下的资本;其二,需要基本的人马,在天下大乱的时候,无数人都势单力孤,他们急切想依附比他们稍微强势一点的势力以自保,因此如果一个人能够有几十近百人的效劳,则很容易形成一个兵马凝聚的核心。项梁、刘邦、英布、彭越等等起义前平明出身的义军领袖,之所以能拉起一支兵马,莫不是具备第二个条件,而之后项梁、刘邦集团之所以能够做大,则在于他们麾下有一大批能为他们冲锋陷阵,誓死不离不弃的才俊。因此,即使是像韩信这样善于将兵的人,他由于不具备如上两个条件,他的命运之路一般有两条:得明主而事或者湮灭在历史的洪流之中。
两千余年来,刘邦是凭借黑社会组织夺取天下的第一人,但是他绝对不是最后一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