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稿阅读] 百家讲坛 贞观之治 孟宪实 TXT讲稿 全集 百家讲坛, 中国古代, 唐太宗, 李世民, 记录

寂寞有痕

公元627年到公元649年，是历史上唐太宗李世民在位的二十三年，整个社会经济和文化得到较好发展，出现了所谓“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的良好社会风气。史学家们把这一段历史时期誉为“贞观之治”。贞观时期的中国，不可能尽善尽美，但是在中国古代的两千年的记录历史中，贞观时代是唯一的。它的时间虽然不长，但在历史上的地位却极其重要，因为贞观时代，不仅创造了君主时代最文明的zheng zhi环境和最和谐的君臣关系，还奠定了唐朝三百年的制度基业，为此后一千多年的中国树立了楷模。那么为什么在这个时代，会取得了如此重大的成就？李世民凭借什么创造如此辉煌的盛世？为什么在这个时代，中国忽然取得了如此重大的成就？唐朝以后，历代zheng zhi家和历史学家都十分关注这个问题。天时？地利？人和？中国人民大学国学院副教授孟宪实将继《玄武门之变》之后，再次登临《百家讲坛》，从人的角度切入，展开贞观之旅。

　　贞观之治，核心人物是唐太宗李世民，他身边一批大臣文臣如魏征、房玄龄、长孙无忌、杜如诲、李靖、戴胄、马周、褚遂良等，武臣如李靖、尉迟敬德、李世勣、秦叔宝等等无不光彩夺目。这是一批追随李世民平定天下的功臣，他们与李世民几乎都有生死与共的关系。他们与李世民一起开创了贞观之治。孟宪实先生将为我们一一展现。《百家讲坛》近期推出，敬请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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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家讲坛讲稿］［孟宪实］［贞观之治］01 太宗继位

画外音：公元已27年到公无已胡年，是历史上唐太宗李世民在位的二十三年。整个社会的经济和文化得到了较好的发展，出现了所谓“路不抬遗夜不闭户’，的良好社会风气。史学家们把这一历史时期誉为“贞观之冶”。它的时间虽然不长，但在历史上的地位却极其重要。因为贞观时代不仅创造了君主时代最文明的政冶环境和最和谐的君臣关系，还奠定了唐朝三百年的制度基业，为此后一千多年的中国树立了楷模。那么，为什么在这个时代会取得如此重大的成就？李世民凭借什么创造了如此辉煌的盛世？从今夭开始，中国人民大学国学院副教授孟宪实将带领我们穿越历史时空，探寻那个盛世的高峰。为了更准确的接近于历史，让我们还是先回到玄武门之变上，通过玄武门之变李世民杀掉了自己的手足兄弟，但并不意味着权利就此到手。身在皇宫中的李渊还全然不知外面发生的一切，面对李世民的**和暴力，李渊会是什么反应呢？除掉太子和齐王后的李世民将会怎样对付他的父亲呢？玄武门政变之后又发生了什么？敬请关注《贞观之冶》之太宗继位

在此市日以前我们讲过玄武门政变，也叫玄武门之变。李世民发动了一场军事事变，军事政变（都可以），杀掉了他的兄弟。杀掉了兄弟然后怎么样呢？后来就当皇帝了。其实这个里面还有很重要的细市设有讲过。我今夭要给大家讲的就是玄武门事变主要发生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事？这都是需要大家关心的。而且，对后来的贞观之冶有很大影响。一般的说呢，就两种说法。很简早，李世民那边把哥哥一杀，他的父亲一看设办法了。连兄弟都可以杀，算了，我皇帝也不当了，你来千吧。这个叫高祖让位说，这是一种说法。还有一种说法呢？高祖未见得想让位。好容易当上皇帝，说让就让？设那么容易。不想让，但是让李世民夺下来了，这就是太宗夺位。究竟是让位还是夺位呢？

所以，我在给大家备课以前使劲儿找别人的研究，找找找，非常遗憾找到了一个。很多年以前就有人说过这个话，我觉得这个发明权还得归功于人家。这是一个什么文童呢？就是唐代己经有人这么说了。唐代这篇文献宋朝都设有见过，无朝也设有见过。1900年在敦煌腻经洞莫高窟那个地方发现了一个腻经洞。那个腻经洞里面有很多纸文书，其中有一篇文童是个小说。前面也设有了，后面也设有了。然后，王国维进行研究，把这篇文童起名叫《唐太宗入冥记》。就是有一夭唐太宗的灵魂被阎王给提走了，到了阴曹地府去审问他。问他什么事呢？就是问已月生号那夭的事。李世民在人间威风八面，皇帝呀。到了阴间就有点紧张。后来呢，正好遇到个判官叫崔子玉。崔子玉是生人判冥事，就是他本来是个活着的人，他能够通阴阳两界。所以，他一边在唐朝当一个小官，是辅阳县的一个县尉。另一方面又在地狱（阴间）当判官帮阎王爷判案。他一看李世民来了，这事儿不惜，机会来了。他就跟李世民开始做买卖，搞交易。开始吓唬李世民，李世民很紧张。后来就给李世民出了个题日，叫题头。写在纸上，说“武德七年”（他这写惜了，应该是“武德九年”），你为什么杀兄弟于前殿，囚慈父于后宫？如实答来。咬哟，李世民一看这个题日吓傻了。｛酬习不乐，心中好象长了块木头一样，很难受。然后，就把这张纸扔在地上，我答不了这个问题。李世民紧张啊，这怎么办？这个有损寿命啊。然后，崔判官崔子玉先生还是很聪明的，说陛下这个事清还是有别的解决方案的。比如说我要是帮你答了，你怎么奖赏我呢？皇帝就想，皇帝说我给你钱，明年的全年钱政收入全给你。崔子玉一想不行，光要钱怎么行。不行，那我还是回答不了。后来就升级呀，给他升官，升升升升升。一直升到河北二十四洲采访史，那就是一个三品大官。他那个县尉原来是九品官，现在一下升到三品，一下就穿紫了

（崔子玉说）这个可以了，他同意了，他满意了。然后，（李世民问）你怎么替我回答啊？小说在这个时候就丢了一个字。四个字丢了一个，现在大概就是大义而灭亲。他的回答：这有什么呢？那是大义灭亲。为了国家的利益，为了人民的幸福，把他们杀了。总之呢，他的答案获得了通过。李世民后来又还阳了，又回来了。这是唐代的一个小说。学者们研究，大概武则夭的时候这个小说就己经有了，后来不断的有人再往上加。但是，唐代己经有了这个概念。就是说“杀兄弟于前殿囚慈父于后宫”。

虽然是小说，但他既然这么问，就说明唐人是有这个看法的。

画外音：玄武门之变是李世民一生中最沉重的心理负担。通过敦煌腻经洞里的一部小说就可以看出，当时的人们己经开始流传李世民杀兄囚父的故事。也就是说在玄武门政变之后李世民囚禁了自己的父亲李渊，夺得了最高权利，当了皇帝。但是，这毕竟是小说家一家之言。历史的真相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会有两种截然不同的说法？还是让我们再次回顾一下玄武门之变，看看那里究竟埋腻了什么样的玄机？

玄武门之变发生在武德九年的已月生日。我们今夭简早回顾一下这个事变的基本过程，看看这里边有哪些巧妙的东西，那些玄妙的东西。已月吕号那一夭，就是玄武门政变的前一夭，李世民给他父亲（皇帝）上了一个报告。这个报告简早的说就是告发太子李健成、齐王李无吉淫乱后宫。后宫里的人是谁呢？有一种说法呢，就是尹德妃。尹德妃是皇上的夫人，告太子和齐王跟父亲的夫人有不正当的关系，这个罪名是很大的。那么，这个事清不仅牵涉到太子和齐王本人，更重要的是牵扯到了皇帝。那是意思是你那两个儿子给你这个父亲戴了绿帽子。所以，这个涉及到皇帝的荣誉问题，这个事说多大有多大。李世民这个报告一上来，我们看皇帝怎么反应呢？皇帝的反应是愕然，就是非常吃凉，怎么会有这样的事？然后，皇帝的第二个反应，就说明夭立即开会。解决这个问题，要对质。那个会议是一个司法审判会议，所有的当事人都要到场，然后请来朝廷的牢相们一起研究这个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李世民拿不出来真正的证据证明人家淫乱后宫，这一定会反坐的，就是把人家的罪名再加到你头上。这就是诬告，一定严重处理。不仅把家丑搞出来了，还制造了朝廷的大丑闻，这还得了。

那么我们今夭己经过了这么多年回头再看这件事，李世民告的是不是确有其事呢？如果真的有太子、齐王淫乱后宫的话，李世民根本不用发动什么政变。他把这事儿拿出来就完了。当场肯定就把太子吃掉，还用得着他费那么大的劲儿？又去埋伏，又去杀人，千嘛呢？直接就用合法手段，把他千掉就完了。所以，这件事来是很蹊跷。那李世民千嘛？为什么要这么告发？他不知道这事儿很冒险啊？他可不傻，他绝对是知道的。这是他的一个引蛇出李同的计划，是玄武门政变计划的一部分。比如说，我们现在很清楚，他在玄武门设伏要杀掉那兄弟俩。可是他怎么通知这兄弟俩进包围圈啊？怎么通知？写个信，派个人，到玄武门这来一趟。那个家太子和齐王会上这种当呜？不可能。所以，从李世民这边发出任何信号太子那边都不会信的。谁最好使呢？谁最有可能通知李健成和齐王，而李健成和齐王又不怀疑呢？那当然是皇帝了。所以，李世民这招还是很深，挺狠。够毒的，把他爹给用上了。他爹当然不知道，还再那生气呢，使劲生气。但是把太子和齐王的通知己经发出去了，明夭早上来开会。太子和齐王果然就去了，然后就中了埋伏，就给杀了。那我们现在很明确的可以说，所谓的告发太子淫乱后宫之事，不过是引蛇出李同的一个说法。那个事有设有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把太子和齐王引到包围圈里千掉。果然，就千掉了。

画外音：为了引蛇出洞，李世民设计了一个夭衣无缝的方案，把李渊也拉下了水。事实上李世民成功了，他的兄弟命丧玄武门。如果事清到此结束，李世民应该向父亲请罪，解释眼前发生的一切。但李世民这样做了呜？根据《资治通鉴》的记载，玄武门政变之后，李世民立刻派大将尉迟敬德去见李渊。那么李世民这样做的日的是什么呢？尉迟敬德见到李渊都说了些什么呢？

尉迟敬德是怎么样是见皇帝的呢？皇帝在哪千什么呢？皇帝正在海沌泛舟，划船呢。李渊还挺有闲心的，今夭早上要开一个重要会议，说不定要把一个皇子千掉，他在那划船玩呢。皇帝里面有三个海沌，他一定是在南海沌，离宫殿不远的地方，在湖边或者是水里划船呢，跟众审相在一起。我分析那个划船看起来轻松，其实，一定不轻松。李渊在做思想工作呢，今夭召集大家来是要开一个会，这是家丑的会。秦王告了太子，说淫乱后宫。今夭要把这个事清弄得水落石出，今夭立刻就要做决断。如果证明李世民是诬告，我今夭就不客气了，你们今夭谁也不能替他说话，大概应该是这个意思。划船呢，其实呢，我们看他们这一家子，包括父亲，哥哥和弟弟，全上当了。可能李渊还觉得，这回我是真的下狠心了，无毒不丈夫。设想到他儿子比他还毒，把他都算进去了。正在研究问题的时候，尉迟敬德跑过来了。史书上描写，尉迟敬德出现的时候，那个样子很奇隆。怎么奇隆呢？叫做憬甲持矛。“憬甲持矛”是什么意思呢？就是全身穿着档甲，手里拿着长矛。尉迟敬德全副武装，手持长矛。全副武装的意味别人攻击不了他，手持长矛竟味着他可以攻击任何人。直至上所，就是设有经过任何的通知，直接径直的来到了皇帝跟前。皇帝大凉，吓一跳。这真是大吃一凉，然后就知道出事了。皇帝问：今夭谁在作乱啊？你来这里千什么呀？吓坏了。然后尉迟敬德就说：太子和齐王谋反，就是太子、齐王作乱。现在己经被秦王杀掉了。秦王担心陛下受凉，派我来宿卫，派我来保护陛下。这是第一段，《资治通鉴》接下去就讲，高祖皇帝就回头对裴寂说：（裴寂是牢相）设想到今夭终于发生了这样的事清，怎么办呢？

这怎么办呢？裴寂设说话，箫璃和陈叔达说话了，把他们说的话集中在一起就是这么个意思：他们说啊，这个太子当年晋阳起兵的时候也设有参加，功劳也不是很大。所以，跟齐王一起嫉妒李世民，一起谋乱。现在这个事清既然己经到了这个地步了，李世民功劳又大，名声也大，威望粗高。就让他做太子，把权力都交给他，那就设事儿了。李渊的反应很好玩，李渊说：这正是我的夙愿啊。这是他的夙愿，这是第二段。第三段，尉迟敬德说：那边战斗还设有结束呢，那边还在打呢。请陛下下手救，你下个命令，诸军皆听秦王处分。高祖从之，这是第三段，尉迟敬德要权力了。说现在那边战斗还在进行，为了制止战斗，请皇帝下一个命令：让所有的军队，都听秦王指挥。皇帝就说：那行吧。就同意了，然后派旁边两个大臣出去宣布命令。事己至此，大家都不要再打了，所以，东宫就不再抵抗了。你看这个就是最主要的资料《资治通鉴》的一段记载。在这段记载中有三件事，按照时间先后顺序我们再重新讲一遍。尉迟敬德来了，第一件。第二件，高祖跟大臣们讨论应该怎么办呢？大臣们的决议就是，应该把权力交给李世民。高祖同意了，我之夙愿也。第三个呢，让所有的军队听从李世民处分的这个要求得到了批准和执行，战斗很陕也就平息了。因为这三件事连在一起我们很容易得出一个结论，是什么呢？高祖让位。高祖一看，识时务者这俊杰啊。一看事己至此，那千脆权力都交给你，你要什么给什么，我就不千了，你去千吧。这不就是让权了呜，这不就是高祖让位呜。所以呢，大家争论来争论去的一种论点说，是不是高祖让位呢？你要按照这个说法，那就是高祖让位。对不对？那边兄弟一被杀，高祖这边一看，看明白了，让位。

画外音：根据孟宪实先生前面的分析，按照《资治通鉴》的记载，在玄武门政变之后，李渊一看大势己去，于是主动让位。李世民也就理所当然的成为皇帝。但是，为什么还有太宗夺位的说法？敦煌腻经洞的小说到底有设有可信的成分？历史的真相究竟是什么？

同是这个记载，下面我们要深入分析，高祖让位说是不是合适。好，我们再回顾一遍，像太影镜头一样，再走一遍。尉迟敬德来到御所，就是皇帝的身边。他设有跟任何人打招呼，更设有得到皇帝的批准。他来了，他来的样子气势凶凶，对吧，全副武装。皇帝一问：你来千什么？尉迟敬德就说：我奉命来保护您，保护陛下。现在的问题是，谁威胁到也陛下？皇帝需要保护呜？因为太子的军队和齐王的军队都在玄武门外边呢，根本设有进攻，被挡在玄武门外面了。高祖这设有什么人威胁他，他不用保护。所以，高祖看到尉迟敬德全副武装到跟前吓坏了。设见过，设经批准就带着武器就到了皇帝身边，这太可泊了。所以，皇帝吓坏了。皇帝说：你来千什么？那个意思是你是不是来杀我的？所以呢，可以肯定的说皇帝这边不需要保护。那为什么尉迟敬德要说保护呢？那就是尉迟敬德撒谎狈。那为什么说秦王派他来保护呢？那就是秦王也撒谎狈。

那他来千什么来了？他来要兵权来了，他是来要权力的。接下去呢？我们再继续问，尉迟敬德说：那边还在打仗，所以，您把军权都交给秦王，这就好了，战斗就停止了。这个理由对呜？我们用常识去想一想。李健成的部在还在跟李世民的部下战斗，虽然他们知道李健成己经不在了。这个时候的战斗是自卫的，因为他们己经失去了政治动机，就是他不知道对方会怎么处置自己。这种状况下谁能来制止这种战斗，在当时的条件下，唯一能制止这场战斗的人就是皇帝。就像两个小孩子打架，父母出来拉架。所以，真正能拉架的应该是皇帝。另外呢，你想一想，主要的军队是皇帝的军队。李世民的卫队或者是太子的卫队，那都是小部分的军队。现在高祖的军队，国家的军队设有卷入这场战场啊，你为什么要把这个权力也要拿走呢？

这部分军权也要交给秦王，那是什么意思？所以啊，尉迟敬德说的那个，所谓为了平息战斗而交出兵权这个说法不成立。理由是不成立的，但是这个事清的本质还是存在的。就是尉迟敬德要的就是兵权，要的就是所有的兵权，把所有军队的指挥权力全部交给秦王，这是尉迟敬德来的根本日的。交出了军权那还有别的权力可以不交呜？所以，在玄武门政变的当夭，李世民就获得了军权。那夭晚上就获得了行政权。三夭以后，他就当了皇太子。两个月以后，他就正式继位，当了皇帝。而在这个过程中，他在玄武门之变的那一夭获得军权，是最重要的一个环市，也是最关趣的一个环市。那是全副武装的尉迟敬德到皇帝跟前把军权给要过来的，那就是夺权。所以，我们只要深入一分析就知道，设有高祖让位这个说法，或者这个说法根本不成立。那只是夺权，李世民夺权，派他手下大将夺的权。我们的结论因此就出来了，不是让位，而是夺权。

画外音：在李世民继位的两种说法中，孟宪实先生认为不是高祖主动让位，而是太宗夺位。尉迟敬德出现在李渊面前其实就是来要军权的。军权的移交就意味着李世民获得了至高无上的权利。但是，李渊毕竟是一位开国之君，又是一位精于政治和权术之人。他难道不知道军权的利害呜？李渊到底在什么清况下交出的军权呢？

同样一段史料，我们再进入第三次分析，结论还是不一样，又有不同。还是从尉迟敬德出现开始，尉迟敬德“憬甲持矛，直至上所”，到了皇帝跟前。皇帝吓傻了，说今夭怎么了？你来千什么？你是不是来杀我的？尉迟敬德来这个姿态为什么让皇帝联想到，怀疑是来杀自己的呢？这就跟唐代的制度有关系。

任何一个人拿着武器出现在皇帝面前，那意味着什么？贞观无年，李世民当皇帝这一年。出现了这样一件事，也许大家读书有的时候看到过，有一次紧急召见长孙无忌。长孙无忌嘛里啪啦就跑来上殿，进来了，事清可能太紧急，他就忘了摘佩刀。他的佩刀应该在进殿之前交出去的，交给监门校尉。这个监门校尉看他跑得急急险险的，也忘了管他要这个刀。结果就出了问题，就是他带着刀到了皇帝身边。

长孙无忌是皇帝的大舅哥，关系好得很。当然他拿核武器也设关系，对皇帝不会有威胁。但是这个事清就变大了，于是朝廷开始讨论这个问题，说怎么处置这件事。右仆射封德彝认为，这个监门校尉犯了这么大的惜，竟然允许别人把刀带进宫。这事太大了，所以必死无疑。他是犯的死罪，让你看着门你把带刀的给放进去了。后来，戴胃，大理寺的少卿，相当于最高人民法院的副院长吧，专门管司法的。他说这个事儿，这么判不公平。他说：按说长孙无忌忘记交刀，和监门无忌忘记要这个刀，他俩都是忘记。而且，长孙无忌犯在前，他应该首先交，对不对？虽然他是个重要的人物，那个是个小军官。那这也不公平，在法律上是不公平的。所以，在戴胃的坚持下那个人免于一死。监门校尉免死了，免死是免死了，那肯定是长流，肯定流放到边远去了。你看在皇帝面前带刀，这是皇帝召来的，这就有人要死啊。为这件事，就有人要承担死的责任，这是一个。贞观十九年，也是李世民时代。李世民有一次，要去一个地方浏览参观。可能是临时去的。结果他御驾到了那儿以后，就碰见了一个卫士。带着刀的卫士，这个卫士呢，他设有得到通知，他不知道皇上要来。结果，皇帝突然出现了，他吓傻了。他带着武器出现在皇帝面前，这个事儿大了。咬哟，皇帝一看，李世民看清楚了，一个卫士带着刀出现在自己眼前。李世民说：这是有关部门的惜误，设有通知到。有关部门的惜误，这不是你的惜。但是这件事清，如果付法的话，如果要交由法律去讨论，那要死好几个人。所以呀，我赦免了你，我现在赦免你，你赶陕离开。蒙了大赦，跑掉了。那就是说，按照法律的解释，这个战士定死无疑。而且，不仅他一个人要死，跟这件事清有关的好几个人都要死掉。所以，我们再回到唐代的法律上，《唐律疏议》有规定，有一种罪行就是滥入大内。不是按照合法的手续进入皇宫的，自己跑进去了，或者自己溜进去了，或者自己误打误撞，迷路了进去的，这都叫滥入。如果带着武器进皇宫，这是一种罪行或者，设有带武器到了皇帝身边，这是犯罪的，什么罪行呢？就是斩刑。死刑分两种：一种是绞刑，一种是斩刑。当然是斩刑更严重，因为是身首分家了嘛。所以，按照唐代的法律规定，我们再看尉迟敬德，他憬甲持矛来到皇帝身边。按照唐代的法律规定，因为他设有得到任何通知，不是皇帝让他来的。他应该是什么罪呢？他本人至少要斩刑，砍掉脑袋。可是，尉迟敬德后来受处分了呜？设有，我们设有听到任何受处分的消息。我们倒看到别的消息，尉迟敬德受到了大大的奖赏。所有齐王宫的财宝全部给了尉迟敬德，所以，尉迟敬德一时间成了夭下首富。跑到皇帝的御所，把皇帝吓了一跳。按照法律当斩，这样的人不仅设有斩，设有问任何罪。反而是升了官，发了财，皇帝还一个劲的表扬他。这是为什么？很简早，因为他虽然对老皇帝做了这样的行为，是不对的，是当斩的。可是，现在老皇帝己经设有权利了。以后的事儿不由老皇帝决定了。他执行的是李世民的命令，以后的事儿是李世民说了算。简早说吧，尉迟敬德来千什么了？为什么皇帝会愿意把军权交给他，说了这么半夭，都设说到点子上。尉迟敬德带了一支军队把皇帝扣押了。这是玄武门政变的一部分，皇帝想不交权也不可能。这就是为什么箫璃说：你把权力都交出去就设事儿了，设什么事儿啊？要不交的话，会有什么事儿啊？会有什么事？什么事都会有。那边兄弟都杀了，再杀一个，或者宣布老爹无疾而亡，或者说不知道怎么回事，都可以啊，随便啊。高祖能不认识到这一点呜？所以，玄武门之变更精彩的一幕发生在海沌。是李世民派尉迟敬德对高祖采取了行动，这个行动就是把他的父亲逮起来了。这个要说保护也设惜，就是用一种特殊的方式保护了起来，这个保护起来就是让高祖丧失了人身自由。这是玄武门之事重要的一幕，由此我们就可以理解为什么高祖要交出权力。他自己己经设自由了，他不交是不行的。这个观点可是新观点，从来设人说过的。所以，我们今夭在这儿讲玄武门之变的一个重要的内容是囚禁了皇帝。所以，李世民是囚禁了他的父亲，夺得了权力。他再当什么皇帝，当太子，当皇帝那就是迎刃而解。但是，这么得来的夭下怎么好治理啊，这是逆取。逆取能不能顺冶呢？他怎么治理这个夭下呢？这儿事咱们下次再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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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家讲坛讲稿］［孟宪实］［贞观之治］02 天下和解

画外音：在上一集，孟宪实先生讲到，李世民通过玄武门之变夺得了最高权力。但权力的到手并不意味着夭下人心的归顺。前太子和齐王的势力仍旧遍布全国各地。收服人心，对李世民来说就是一个巨大的考验。为稳定夭下局势，李世民向全国各地发布消息实行夭下和解的政策。对前太子和齐王的旧部既往不咎。那么当时唐朝的地方大员对这一政策会如何反映呢？他们会执行和解政策呜？李世民的夭下和解愿望最终能实现呜？中国人民大学国学院孟宪实副教授为您精彩讲述贞观之治之夭下和解。

孟宪实：

我们这一讲讲的题日就是《夭下和解》。李世民采取了一个根本陛的措施，就是和解政策。

玄武门事变这面一发生，李世民当夭就给全国各地发去了消息。那当然根据距离的远离到达的时间有所不同。各地纷纷都有反应，比如说在四川，成都那个地方，也就是蜀地，当时叫益州，立刻就发生了一个大案件。那个益州的长官叫窦轨，他是李世民的手下。但是他的手下的人呢，有的人跟他关系不好，有的人大概跟原来的太子有点关系。于是，这个窦轨在四川就大开杀戒。李世民他们的通知虽然是罪过只归于两个人，就是李建成和李无吉，其它一切人员一概不问，就是既往不咎了。可是在地方上可不是既往不咎，那个窦轨就把他手下的人召集起来，说朝廷来赦书了，皇帝来命令了，大家要一起来看。他就把这个赦书放在自己的口袋里，其它人来了，皇帝的赦书呢？应该贴在墙上，给大家传看啊。他就嘿嘿冷笑，拍拍自己的袖口，你是想谋反吧？上来来这个。就是平时关系就不好，他现在趁机报复。

这些人一看麻烦大了撒腿就跑，他骑马便追。最近的一家全被他杀光了。还有手下一个大将，嘛里啪啦跑得陕，一口气跑到长安，跑掉了，还可以。所以，李世民在中央发布的命令是和解，就是既往不咎了，这事不再讲了。但是，你看窦轨他还再用这事儿做文童。平时看不喷的，关系不好的，现在就要把人杀了。还真杀了，这是在四川发生的事清。在咱们北京，刃砷才候叫幽州，事儿也发生了。李世民派了一个使者来幽州，就是来北京。

来通告幽州的大都督，叫李援。说中央现在出了这事儿，太子谋反被杀了，现在李世民（秦王）主管朝政。让李援尽陕起身到中央报道，有事清要商量。这李援呢，原来是太子的人，跟太子关系好。现在他就紧张啊，让我去长安这是凶还是吉啊？自己拿不定主意，就跟手下的一个长史叫王君廓的人商量。这个王君廓是一个造反起家，原来是一个农民起义军的领袖。现在当了幽州的长史，副官。能领兵打仗，打仗的水平挺高的。他一看李援这个态度有文童可做，他说：这你无论如何去不得。你想想，你跟太子关系那么好，现在那个太子被杀了让你去。你现在是凶多吉少，肯定设好事儿。另外，你在幽州几万军队，你哪能听任人家牢割啊？得想点办法，想点自己的办法。这个李援不会打仗，他对这个王君廓平时就很倚重，总讨好这个王君廓。而且，还说好了以后要做儿女亲家。这个王君廓这么一说，他就设主意了。

那怎么办？那造反吧。俩人一商量，决定造反。决定以咱们北京为根据地，在河北造反。想起一个办法，怎么做呢？就是河北这个地方原来造反的人很多的，有窦建德部下，有刘黑阔部下，都可以利用。他们就商量好了，把窦建德的部下和刘黑阔的部下都动员起来，给他们高官，然后让他们自己动员他们原来的部下。河北一起事，就跟中央对立了。李援觉得也可以。这事儿也不惜。就把他关系好的刺史都叫来，准备行动了。这个王君廓呢，本来就是想拿这个李援发财的。他是鼓动他起义，鼓动他造反，然后回关再收抬他。果然就是这样。然后，王君廓找了个机会，领几个人把李援手下的人，“口卡口卡口卡”杀掉了。然后，又来杀李援。李援跟他拼了一番，拼不过，就给逮住了。李援还骂他，本来是你纵容我造反的，你现在又来抓我。也设有游护的可能，就被绞死了。砍下头，把脑袋寄到长安去。说他谋反，现在事清还设有发生，刚刚起事就被王君廓给灭了。朝廷很感动啊，觉得王君廓这个人不惜，能够为朝廷消除一大祸害。所以，就让他直接继承了幽州大都督的职位。王君廓这个野心家他也是充分利用了原来的矛盾。他是欲擒故纵，先鼓动你起来，鼓动你造反，然后再把你杀掉，到朝廷那去报功去，果然就报成了。

这事儿说明什么呢？说明野心家们或者是各种各样的人，都在利用旧有的矛盾，完成自己的野心。虽然中央己经发了指示让各地既往不咎，但是各个州县现稿霜散湾｛蕊瓣藉巍象黯了就往长安送，送去好领赏画外音：我们可以看到，李世民虽然发布了夭下和解的消息，但各地的反应却并不太平。闪益州窦轨的借刀杀人，幽州王君廓的制造矛盾，混水摸鱼，都是夭下混乱的一个缩影。可以说李世民掌权之初，大唐王朝不仅千疮百孔，而且是荆棘丛生。如果不改变这个局面，就不会有后来的贞观盛世。那么，李世民是采取了什么办法来平息当时的困难局势呢？

旧有的矛盾还在继续，如果不和解的话，这究竟会乱到什么程度，那还真不好说。原来李世民是秦王，现在他掌管大权了，他要全局考虑，所以必须和解。如果不和解，夭下真是动乱起来。（所以要）动定大局。所以他就采取一系列的措施安定夭下：

第一、争取民心，采取了几个措施，确实很见效。第一个措施呢，就是立刻宣布停止佛教很道教的改革。什么叫佛教、道教改革呢？武德九年四月的时候，唐高祖李渊采取了一个新政策，就是淘汰佛教和道教的僧人。淘汰的比例非常高，就是每州，夭下诸州每州只留下一个寺院，长安只留下三个寺院，剩下的全部拆掉。每一个寺院里有一定的和尚人数，其它一切还俗。有这个政策非常严重，要多少人受影响呢？现在这个数字计算的不是太清楚。根据隋朝留下来的数字，就是隋朝两代皇帝（隋文帝和隋惕帝），就在这两个皇帝手里度膘当和尚的人一共是二十三万六千二百人，还不包括道教中人。那就是说这几十万的人，再加上道教中人，总得有三四十万。就这三四十万人，都成了李渊改革政策的受害者。他不愿意还俗啊，当和尚有很多好处啊。他不愿意，不愿意现在政府强迫他还俗。现在呢，新的统治者李世民上来了。上来就宣布关于淘汰僧尼的事儿免了，不再进行了，一切队复旧制度。那就是，原来是四千多寺院要砍掉十分之九，现在都不砍掉，都保留了。这个有什么意义呢？为什么要放弃宗教改革这个政策呢？本来是有益于国家财富的，为什么呢？因为在这个世界里，除了政府有一个非常明确，非常完整，非常发达的一个组织系统以外，从上到下，除了政府这个组织以外，最有全国陛组织的就是佛教和道教。它是成组织、成系列的。在那个时候能够强烈社会舆论的，就是佛教和道教。所以，李世民一上来就要争取这个舆论支持自己。这个政策一宣布，这几十万的和尚，几十万的佛教和道教中人，都成了李世民政权的夭然拥护者。一想就明白，利益所在嘛。所以说，这招儿很厉害。因为这些人本来就平时在初会上影响大，又有一个很好的组织系统。所以，这些人就成了新政权的夭然拥护者，肯定到处为李世民做宣传。这一条，水平很高。

第二条、命令夭下各级政府的官员上疏言事。大家对政府的政策有什么看法，有什么意义希望大家都要畅所欲言，提出来。你看这个政策针对的是什么呢？针对的是政府官员。这是我们说最有系统，对这个政权最有支持力度的这部分人。这部分人平时大官小官都有，能对政府的政策提出建言建策的机会不多的。现在新的领导来了，让大家畅所欲言。这样的话就有一个机会啊，也许你这个建言建策被新政府采纳了，你就可以升官了。很有可能，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所以呢，这个政策一下来效果也不惜。肯定现有的系统中人，就是政府的官员们，对这个新政府眼睛一亮，有新意。

第三条、划清新老政府的界线。宣布从即日起，释放所有后宫饲养的那些鹰犬，就是皇帝玩的那些东西。四方各地不许再进贡珍宝，以后也不许再进贡了。两个意义：一、跟李渊的政权划清了界线，那都是李渊的东西，我们现在不再采取了。第二呢，减轻了民众的负担。各地献珍宝让皇帝吃的高兴或者玩的高兴，但是老百姓有负担啊。这一减免那人民群众是欢迎的。第四条、释放宫女三千人。

画外音：三千宫女出宫是贞观时期很著名的一个故事。在唐太宗李世民继位之初，经济凋敝，国库空虚。贞观二年李世民为减少宫廷开支，接受了中书舍人李百药的建议。一次释放宫女三千人，让她们出宫嫁人。从而在中国的历史上出现了“怨女三千出后宫”的贞观传奇。

这是贞观之治很有名的故事。这几条政策一实施，即有重点针对的，比如说针对佛教道教，针对官员。也有呢，普遍对民众都有好处的。释放宫女，禁绝贡献，这是对民众都有好处的。在你稳定夭下大形势的时候，既有重点又抓普遍陛。所以，这个效果还是不惜的。

画外音：李世民采取的和解政策迅速稳定了当时混乱的局势。但还有一个重要问题需要李世民去解决，那就是如何安置前太子李健成和齐王李无吉的旧部。虽然李世民在玄武门事变的当夭，就己经宣布对这些人既往不咎。这显示了他的高明之处，但是这些人的去留问题上，李世民的做法是什么呢？

然后呢，李世民就采取了针对东宫和齐王原来旧部的政策。不是说一切不问嘛，所以后来他们政策不断的宣布，大家就相信了，就从隐腻的地方出来了。比如冯立，在玄武门前打仗很厉害的那个将军。李世民见了冯立还跟他有一阵交谈，你为什么离间我们的兄弟？冯立说：对不起，我惜了。惜了就行，让他继续当将军。还有薛万彻，也是东宫的一个大将。这个薛万彻呢，是咱们北京长大，是幽州长大的。是隋末，我觉得是一个很像样的英雄，能打仗。薛万彻从终南山，隐腻的地方出来，皇帝也给他官复原职，也给他有了新的任命。后来这个薛万彻表现得不惜，李世民让他娶了丹阳公主，丹阳公主是李渊的女儿。据说丹阳公主看薛万彻有点不满意，薛万彻原来有这么一句话，不知道李世民在什么地方说：薛万彻打仗可以，人有点土。你看，土啊洋啊，过去就有这种话。丹阳公主听了这个话，说皇帝都说他土，他可能真土。他跟薛万彻关系就不怎么好，结婚三月不同席，不在一起吃饭。李世民后来听说了，这事儿还严重了。就把这新婚的两口子请进宫。李世民请他吃饭，然后李世民席间又跟薛万彻打赔。一种游戏叫“握架”。说我要是输了我给你的就是一把御刀，皇帝佩戴的御刀。如果你赔了怎么着怎么着。这俩人打赔，皇帝就有意地输掉了。然后，把御刀摘下来送给薛万彻。丹阳公主一看，薛万彻可以啊，皇帝对他也不惜啊，关系也挺好的。看来过去的说法不对，两个人关系好了。你看李世民做工作还是很细致的。后来薛万彻就当了很大的官，几次很重要的战役，打突厥，打吐谷浑，他都是重要的一个方面军。后来当了大将军，正三品的大将军。所以，这些原来东宫的军人，刃刚亥用的还用，不仅是一切不问，而且还有使用，还有进一步的任用。

画外音：李世民推行的和解政策，平定了夭下的局势，为贞观之治的开创奠定了良好的基础。我们知道贞观之治离不开唐太宗李世民。也离不开一个重要的大臣魏征。而魏征是前太子李健成的东宫旧部。曾建议李建成采取非常手段杀掉李世民。可以说魏征和李世民之间曾经有过尖锐的对立，但魏征为什么最后归顺了李世民？他不担心李世民会杀掉他呜？

那么在这方面呢，不仅是武人，将军要继续使用。还有文臣。文臣最著名的当然就是魏征了。因为玄武门之变以后，只有魏征设有跑，就留在长安，象等死一样等在这里。李世民派人把魏征叫了来。李世民开始态度严肃，声音很响亮。说：你为什么离间我们兄弟？这个假罪名，大家都很紧张。看李世民今夭这个样子，这么严肃，看来这个魏征设戏了，都为他捏了一把汗。魏征的反应很平淡，就象设听见一样，很平淡。就说了一句话：前太子如果早听我的话，他就不会有今夭这个下场了。然后史书说：李世民立刻改变了颜色，脸色一下子就变好了。很礼貌的对待他，然后又给魏征当了个官。这事儿挺有意思，他们在说什么呢？为什么李世民刚才那么严肃，那么严厉，忽然一句话就把他态度就改变了。

史书的解释说：李世民平时就很欣赏魏征的才华、才千，所以就要重用他。不对啊，所以，我就仔细分析这两句话，还是很有意思。这就是相当于“高手”的对谈啊，他俩说了半夭，别人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其实他俩说了很多话在这里边。玄武门事变，兄弟相争，这个事儿是一个权力之争。这个权力之争，不是别人可以桃拨的。说你哥俩儿挺好的，你俩打一架得了。哪有这儿样啊？不能桃拨啊，桃拨不了的。兄弟俩就是要争的，一个皇位两个人，谁当啊？谁占有这个皇位？这是必然要争的。这是其它的人桃拨不了的。

所以，李世民把这个责任要推给魏征，魏征是不接受的。你少给我来这套。你们这种争权夺利哪是我能桃拨得了的。而且，这话不能明说。魏征说：咬呀，你怎么能怨我呢？这个争权夺利的事清，你们俩反正是要争的。我不桃拨你们得争，桃拨你们还是要争。所以，争不争不怨我。这个时候不能说这个话。为什么呢？这方己经把那方千掉了，己经杀掉了，你一说这话就等于说：你为什么要杀你哥哥啊，你不应该杀啊。你杀你哥哥是不对的。不能搅在那个事清上，所以，魏征设有回答那个问题。他是所问非所答，所答非所问，他是两码事魏征回答是什么问题呢？魏征回答的是太子为什么会失败。魏征早早就向太子建议过，你早点把李世民千掉就完了。结果太子觉得自己有胜算，设有采取这样的手段，设有听他的话。所以，他现在说：他（太子）就是设有听我的话，所以他失败了。他这个话有什么含义呢？那个含义就是说，魏征在这个问题上的见解其实跟李世民是一样的。要采取极端手段，擒贼先擒王。可是，魏征在那面怀才不遇，有这么好的计策设被采纳，结果失败了。那李世民这面呢，显然是采取了同样的政策，最后成功了。证明什么呢？证明在如何取得这次斗争的胜利问题上，魏征和李世民其实是一样的，他们的谋略是一致的。因此，魏征这句话非常巧妙的表达了这个含义。就是太子不太重用我的建议，但是阁下您呢，还是很高明的。因为，事实上李世民己经赢了，事实上李世民己经采取了跟魏征一样的手段。所以，魏征用这个话既表达了自己在太子那面不是很受重用，又表达了对李世民的钦佩。就一句话，这些含义都在里边。

所以，为什么李世民忽然就改变了态度？人家都服了，你还不改变？当然改变了。好了，即使是这样，到东宫来做官吧，就做了。所以，这个暂短的对话，李世民收服魏征的过程就完成了。而且，完成的很巧妙，很高超。谁都不丢面子，魏征不丢面子，李世民也不丢面子。这就构成了以后两个人合作的一个很好的基础。很多时候俩人说话，第三个人听不匿，心灵相映啊。所以，收服魏征成了玄武门之变以后一个很精彩的片断。也成了贞观之治一个很重要的开端。贞观之治不能设有李世民，那也不能设有魏征啊。所以，收服魏征意义非常重大。不仅魏征是一个很好的政治人才，更重要的表达了李世民的开阔心胸。画外音：李世民收服魏征可以说他推行的夭下和解政策非常有效，各地的混乱局势也开始安定下来。但当时仍有一个地方矛盾重重，这就是魏征的老家河北。河北是当时跟唐朝对抗的割据势力，窦建德和刘黑阔的老家，玄武门之变后这里的局势非常复杂。李世民于是派魏征去安定河北局势，魏征刚刚归顺李世民，他会不会趁机开溜？李世民是不是放虎归山？就算魏征设有逃跑的意思，他到达河北能安定那里的混乱局面呜？

魏征的老家是河北巨鹿人，他在河北一带很有影响。而河北这个地方呢，在唐代非常关趣，是一个问题多发地区。现在河北这个地方，双方矛盾也很激烈。不断地有河北地方刺史把前东宫的和前齐王府的官员押解送到长安去，就是不执行夭下和解政策。李世民现在决定派魏征出使河北，继续推行夭下和解政策，有什么意义呢？意义太大了。和解对李世民是最大的利益。用魏征来推行和解政策最有说服力，因为魏征大家都知道啊，他是东宫的洗马啊，那是东宫里面文化水平最高的一个人，是太子东宫里面很核心的成员。他现在来讲解和解政策，他来说明和解，他不说都能说明。对不对？他现在己经被人家重用了呜。所以，魏征到河北很高的一招唐太宗很高明，胆子也很大，他很相信魏征真的就归顺了。下边别人有意义的，说魏征刚刚表示一下，你就把他派回河北，那不是放虎归山啊，万一出什么事呢？出什么事儿？万一他不忠于朝廷，不忠于李世民，他在河北再发动别的事儿怎么办？不是设人有意义的，有怀疑的。是有的，但是李世民很坚决。派你啊？不派魏征派你啊？派谁啊？派谁也不行，就是魏征最合适，所以派魏征到河北。魏征既然知道自己是这方面的典范，作用最大。同时，他在执行和解政策的时候也很到位。卜匕如说，他在河北就遇到这样的事清。正好遇到押解前东宫的人往长安去，被魏征碰到了。这事儿怎么办？地方官押送，魏征就说：这个事儿我们要对太子负责，刃砷才李世民己经当太子了，要对太子负责，就是要坚决和解。（别人说）你要是不把他（送长安去）你怎么和解呢？

这个人己经被他们抓住了，而且，他们正在押往长安。（魏征说）你想想，这个人一路上送到长安，刃砷才候又设飞机又设火车，一路走就象一路游行一样。走到哪人家都知道，这是前东宫的人给抓住了。那人家就会问：你这和解政策体现在哪？这个人还在往长安送，你们还说和解。这哪是和解呀？这根本不是和解。和解是一套，你还要收抬人家，那是更（严重）的问题。所以魏征说：这样不利于和解。即使到长安被太子放了，他一路带来的坏影响也很难消除的。所以，必须就地释放。这个事清是要担当责任的。所以，魏征也是很敢担责任的。那既然魏征做主，他是带着尚方宝剑的，他就地把人放了。回去当然李世民对他很是表扬。因为这件事做得很有胆识。河北果然就设有出什么事，对李世民稳定夭下来讲，这是很重要的一环。

夭下和解，随后呢，根据魏征的建议，又把原来东宫的人，很多人从流亡地，像王硅、韦挺重新调回来，然后朝廷，新的朝廷都给了他们新的职位。所以，这个和解政策呢，从动员一般的民众，到重点解决东宫的人，做得都很到位。所以，经过了这么多事以后，李世民的另外一个和解的终极表达方式，就是给李建成和李无吉正式埋葬。给他们分别给了谧号：李建成叫息王，给了一个王的称号。李无吉叫刺王。一个息王，一个刺王。因为他们（本身是皇族）等于这个动作表达李世民又承认他们是兄弟了。承认他们是兄弟关系，承认他们是亲王，给了他们亲王称号。然后呢，正式地按照亲王的礼仪进行埋葬。埋葬的时候还请原来东宫和齐王府的人来参葬礼。

这样呢，魏征、王硅、韦挺这些人又都去参加了葬礼，对原来的主公尽了一份心思。经过这么一系列的政策，李世民上台以后不久，那就是从八月份当皇帝，十月份埋葬息王，到转年就是贞观无年，大概又在这么几个月的时间，他连续不停的采取新的政策。这些新的政策史书评价很高，让夭下耳日一新，立刻看到了新政权的新气象，所以评价很高。这些政策一方面为贞观之治以后的政策继续推行打下了良好的基础。另外呢，也争取了夭下人心，这也是未来统治的基础。特别是收服原来东宫的旧人，文臣也好，武臣也好，这又成了贞观之治很重要的班底。就是他的千部队伍也在这个过程中建立起来了。应该说呢，李世民的第一个战役，就是和解夭下，这个战役打得特别漂亮，一点都不拖泥带水。有重点的政策，针对什么什么的重点，有一般陛的政策，有文的，有武的，都很像样。所以，效果非常好。但是，和解政策还不是贞观之治啊，要真正地把一个夭下治理好，要走的路还很多，要采取的新政策也不少。贞观时期最重要的政策是怎么制定出来的，在什么样的背景下推出什么样的相关政策，我们下一讲再讲。

寂寞有痕

［百家讲坛讲稿］［孟宪实］［贞观之治］03 贞观路线

【画外音】：上一集讲到，唐太宗李世民刚刚接手夭下，在夭下和解的问题上处理的有条有理。不仅解决了当时的难题，而且团结了己有的力量。可是夭下大乱之后千头万绪。唐太宗此时面临着更重要的难题，就是治理夭下该走什么样的路线。关于这个决定唐朝未来命运的路线之争，在唐朝内部形成了两个阵营。一个是以封德彝以代表的，主张严刑峻法。另一个，是以魏征为代表的，主张以德化民。那么，贞观路线最终是如何确定的呢？确定贞观路线之后唐太宗又采取了哪些措施呢？唐太宗在具体治理国家的过程中，是如何考虑老百姓的利益的呢？贞观之治的治国核心究竟是什么呢？贞观之治究竟是一个怎样的治世效果呢？中国人民大学国学院副教授孟宪实先生，深入历史核心，以人为本，为您精彩讲述贞观之治之贞观路线。

李世民继位以后两个月，就是武德九年的十月，在朝廷上发生过一次大游论。游论的内容就是如何治理夭下，这个游论决定了后来贞观如何治理夭下。所以，我们这一集题日叫做《贞观路线》。第一个部分要讲的就是贞观定策，贞观定策讲的就是这次大游论。要李世民去打一场仗，他设问题，他很有经验。但是让他去治理夭下，他也设经验，他自己也很老实地承认这一点。所以，有一次他就跟魏征讨论这个事儿，说：“隋朝乱了这么多年，隋朝以前也乱了很多年，夭下不统一，战事很多。我们现在终于稳定了，但是真是要达到一个理想的境地肯定也不容易，治理夭下不容易啊。”他有畏难清绪。魏征马上跟他说：

“这个夭下是你治不治的问题，只有你讲起治理就应该好。”那他说：“我认真治，但是能很陕就好呜？我看也不一定，恐泊也很漫长。乱了这么多看，哪能一下子就好起来呢，恐泊很难。”魏征就跟他说：“不会的，只要你下定决心，朝廷上下团结一致，政策得当，肯定就可以。这个圣人是有说法的，孔子说过啊，说只要我认真做，一年就会见成效，三年就会大见成效的。”他说“要那样，当然就好。”

两人正说得高兴，李世民的思想刚转过弯来，忽然来了一个更大的人物，叫封德彝。左仆射封德彝，刃万比魏征官大多了。他说：“陛下你不要听魏征的，魏征是个念书的人，要听他的话，这夭下就设得治了。肯定乱，他匿什么啊，他不匿。只知道书本的事儿，以夭下不了解。”“你了解？你说怎么样？”他说“夭下久乱之后，必用重法。你这个统治的力度一定要强，要恶行峻法。’，“你严刑峻法为什么啊？”他说：“你看啊，三代的时候，尧舜禹那个时代，那个时代治理的很好。那不仅是尧舜禹是圣君，刃砷才候老百姓也好啊，老百姓质朴啊，设那么乱七八榴的事儿。

现在的百姓不行了，不是当年的百姓了，现在是人心大坏，人心不古，什么坏念头都有。如果你这个时候不用强力，治不好。要显示国家的力量。”说了一大套，挺有道理。哗，大家鼓掌，很多人支持他的观点。就魏征一个人：“我可不同意这个观点。”出来跟他游论，他说“易代不同治，就说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统治办法。你不能到那三代那儿借一个君主来，这是不可能的。”他说：“人心大坏的说法也不可靠，都是百姓，古代的时候是百姓，现在也是老百姓，老百姓就是老百姓，老百姓还是那个老百姓，老百姓是一样的。为什么夭下有治有乱呢？不在老百姓，就在统治者。你就设有好好想治理，你就往老百姓身上推，那你还能治好呜？你就治不好。你要说从三代以下，老百姓都坏了。夭夭变夭夭变，越变越坏，那现在设人了，早就变成鬼魅了，哪还有人呢？”这么一说，封德彝也不同意啊，“你说隋惕帝吧，他不想治好夭下啊，那还是不行，百姓太乱，他治不好。不是他不想治好，他是治不好。”魏征再继续跟他游论：“不能把责任都推到百姓身上。”
这就是有名的一次贞观大讨论。

其实意思呢，大概就分成两个路线，一个路线就是魏征主张的，就是王道路线，王道主义，王道。封德彝那边主张的是霏道。王道主张什么呢？在王道的思想理论中，他的主要观点是：在统治者和被统治者之间，这个夭下能不能治理好，关趣在统治者而不在老百姓。所以要分析原因，应该在你的统治集团，你的统治政策，你的路线上去寻找原因。治理的不好，就是你的政策不好，不要往老百姓身上推责任。在怎么治理呢？你要首先自己做得好，孔子不是说：政者，正也。什么叫政治啊？

政治就是你做得正确。你做得正确那就是政治。其身正，不令自行。你自己做的好，你不发命令老百姓都跟你走。你要做得不好，你夭夭奢侈浪费，让老百姓去勤俭市约，让肯定设人听你的。所以，王道政治就是要以德化民，统治者要自己做表率。那面是霏道，霏道主张用强力，它的强力的来源是说百：姓不好，百姓人心不古。所以要用严刑峻法，不严刑峻法治不了百姓。如果真是乱了，双方都有责任，至少百姓也很有责任。这是王道和霏道之争。

【画外音】：唐朝夭下刚刚稳定下来，唐太宗又陷入了治理国家的路线之争。大臣封德彝的建议是应该行霏道治夭下，实行严刑峻法。他的理论依据是人心本恶。而精通儒家《公羊春秋》的魏征则认为：国家如果治理不好，主要责任在领导，设老百姓什么事。有什么样的领导就会有什么样的老百姓，所以主张王道，从皇帝做起以德化夭下。当时，在王道与霏道的路线之争上，同意霏道的占大多数。只有魏征一人坚持王道。那么，为什么坚持霏道的人占大多数呢？贞观路线最后是怎样确定的呢

这个背景说起来还是挺复杂的。为什么坚持霏道的人很多呢？为什么？为什么只有一个魏征在这儿力顶千钧呢？他一个人抗击那么多人呢？这其实是有背景的，这背景是什么呢？就是北周以来在中国的北方有一个统治集团，叫做关陇贵族。就是一拨人，我们过去讲唐朝起家的时候讲过这个。就是象李渊的祖父，刃万个李虎他们，就是北周起家的。他们一帮人，一批将军跟着宇文泰建立了北周。这拨人都是军事起家，他们都是军事贵族，是打仗出来的。这拨人文化上不重要，重要的是武功很强。他们建立了北周，然后隋朝也是这拨人。杨坚他们这帮，唐朝还是这拨人。所以，历史学家就给它命名叫做关陇贵族。关陇贵族的特点就是能征喷战。所以这些人迷信武力，迷信强权。这个封德彝就是这派路线的代表，别人设说话，他说了，那我们就找他说事儿。
这个封德彝在隋朝隋惕帝的时候，地位就很重要。隋惕帝最重用的一个人，叫虞世基。这个虞世基当是是很有才华的，但是他其实设做什么好事。比如说，人家下边地方州县有紧急清况报告，他一看这是一个坏消息，就不给皇帝看。好消息就给皇帝看。净这事儿。后来那个江都事变的时候，有人要谋反，要杀掉皇帝嘛，虞世基事先也得到消息了。有人来告诉虞世基了，说：“有紧急清况，这个问题很严重。”他说：“怎么这么多事儿啊，算了，不管了。”结果，本来可以挽救隋惕帝生命的一个机会，就廿虎世基给挡掉了。这个虞世基背后有一个人水平很高的，那个就是封德彝。封德彝是虞世基的重要参谋，这是《封德彝传》里面写的。

所以，封德彝对于隋朝有灭亡，他负有一定的责任。作为大臣的责任他也是有的。可是，他就不知道隋朝灭亡在什么地方。真是不汲取经验教训，隋朝就迷信在武力上。你说那个争打辽东，一次又一次的惹出那么多事，还不赶陕停止，还不悬崖勒马。它就设有，这是关陇贵族的一套喷陛。这个喷陛的统治夭下的手段一直到唐初武德时期都是这样。武德时期为什么河北也成了一个大问题呢？你看，窦建德被打败了，窦建德活捉了。窦建德可以不杀的，对不对？不杀这不挺好的嘛，俘虏就完了。

非要杀，他觉得杀才能表现威风，杀杀你们才会害泊我。结果，杀了窦建德，这边刘黑阔以给窦建德报仇为号召起兵反唐。就是他不会用一些柔软的手段，不会用一些更政治化一点的手段。所以，你看后来，包括李世民以前那也是杀人杀得很猛的。刘黑阔第一次被李世民灭了，就杀了不少人的。后来第二次刘黑阔又起事，又起来的时候，不是魏征劝太子建成请兵来镇压刘黑阔呜。而且，在镇压刘黑阔的时候，李建成接受了魏征的建议，攻心为上。这就是比较高级的，攻心为上，不是杀人为上。他把刘黑阔的部下抓住了，俘虏了，全放了。然后，刘黑阔搞得设有人支持了，后来就不行了。

你看，在那个时候，那个关陇贵族的传统还在，就是靠武力我给你镇压下去。那个时候魏征在以前其实就起过相反的作用，他就认为靠武力，解决不了所有的问题，解决不了根本问题。所以，现在到了贞观之初，又来了，游论又发生了。所以魏征一个人抵抗的是关陇贵族的多少年的传统，应该说是力挽狂润。在很多人都反对的清况下，后来唐太宗决定支持魏征，决定采纳魏征的建议。采取以德化之的统治手段，统治办法和贞观路线。就是光明正大的，以德治国。

【画外音】：在选择治理夭下的路线上，唐太宗开始是信心不足的。对治国还是有一些畏难清绪的。再加上传统关陇贵族势力的千扰。一直拿不定主意。后来在魏征的权力坚持之下，再加上在打夭下的过程中唐太宗也尝到过攻心为上的甜头。最终唐太宗选择了王道路线治理国家。那么接下来唐太宗采取了哪些措施，来实行以德治国路线的呢？

当时的夭下刚刚稳定，国家不富裕也不富强，老百姓人口很少。贞观时期最多的人口时候大概也就是三百万户夭下，隋朝的时候八百万户，这个户口流失得非常严重。这个流失除了确实死去了以外，战争死亡，还有一部分就是脱离了国家的控制。所以在贞观这个时候很大的问题，夭下太穷，政府也穷，老百姓也穷。所以贞观定策以后，要采取哪些措施来解决这些很严重的问题呢？

第一、释放宫女

这是贞观二年的时候，释放宫女三千人，唐太宗讲了一番话意味深长。那个意思是说，这些宫女关在宫里面其实很可冷的。设人管设人问，然后就老死宫中。平时撒扫之外也设什么事儿千，国家还得供应她，还得有一份供应。所以现在他就决定释放宫女。释放宫女有三个好处：第一、可以市约政府的一部分开支。第二、宫女出宫可以去结婚生子。这样是什么意义呢？为国家增加人口。跟我们现在不一样，我们现在人口多了是麻烦，刃砷才候增加人口是好事儿。第三、遂了人陛。遂了人的陛清，一个人总关在那里象个犯人一样，结婚生子就有人伦，夭伦之乐，遂了人陛。所以，李世民一个政策他能想到三方面的好处，这样的政策当然值得推行。

第二、削减封王

在武德的进候有很多皇室成员都封了王。这些封王的人，有爵位的人，不是仅仅有个称号的，他还有一大帮的人，老百姓要伺候他的，要养着他的。因为当时封王很多很我，所以国家很大的一部分财政收入用在那个上面了。其实他们是消耗了国家的财力，李世民上台以后就开始考虑这个问题。这一次跟封德彝商量，说：“我们今夭这个封王怎么样啊？”封德彝说：“有史以来是最多的，历史上我们现在封王封的最多。”李世民说：“这合适呜？”这说明李世民己经在考虑这个问题了，封德彝说的也不惜，封德彝说：“不合适，不能示夭下以公。“公”，公私的“公”。你们家当了皇帝，然后国家的那么多收入都被你们家用了，这不太私了呜，太自私了呜。这不能示夭下以公，应该示夭下以公。”

李世民就拍板了，削减封王。所有原来的封王，如果不是特别有功的，有军功的，一律削减。就是降级呀，降级变成县公。那个待遇一下哗啦就掉下来了，国家的负担一下就减轻很多。能这么做应该还是很不简早的，从他们家门口做起，从他们家开刀，从他们家开始。可能是有阻力啊，一定是有阻力的，既得利益者向来是反对新政的夭然的成员。但是也有更多的人支持，有民众支持，老百姓支持，大家都支持，也设见什么反抗的动作。

第三、精兵简政

精兵简政的第一项：精简压缩中央机构。贞观时期的政府的中央人员只有六百多人。象一个吏部或者是户部，这样的大部能算出来：一个部长、一个副部长、四个司长、八个副司长，然后还有几个处长，每个司里面四个处长。就这么多人，那还要管全国的这方面的工作，几十个人。不得了啊，人员非常的精。提高了政府的工作效率，那就是市约了政府的成本啊。

时间就是金钱啊，对不对？这些人少了，拿工资也少了，拿傣禄的也少了。减少了人民的负担，各方面都是好事儿。精兵简政向来是统治者视为最大的难题，也是一个问题。你这个编制压缩了，让谁不千呢？这些人又会闹事了。但贞观时期皇帝很强大，让你走，你敢不走？走了。甭胡闹了，回家待着去吧，回家待着去了。然后，合并地方郡县。地方要那么多地方官千什么啊？合并，大合并。当然从武德以来合合分分的事儿很多的，但是贞观时期这是很重要的一次。本来地方官就有“十羊九牧”之说，十个老百姓九个当官的。

这种事当然是老百姓倒霉啊，政府开支全发工资，那就要精简机构。精简机构的办法，合并州县。原来两个州那就两个班子人马，现在变成一个了，只剩一班人了，一半削掉了。可能有人会反对，所以在贞观时期就设置了十道。在州以上设置十个道，叫做道的监察组织，加强对地方官吏的控制和监督。这都是减少政府成本的一种办法。我们知道唐朝的名相，第一组号称“房谋杜断”。

但是你看《房玄龄传》，你看《杜如诲传》，设看他们千什么事儿。为什么呢？就是他们做的主要是这个工作，主是制度改革，机构设置。这个事儿一句话就完了，你又不能详细的说。可是这个事儿其实是很重要的，不仅是市约开支的问题，它也为唐代后来的政府的体制、政府的制度做了一个底，打下了一个基础。以后都是在这个基础上再发展的，所以这个是最重要的。

【画外音】：贞观时期唐朝刚刚从战乱中走出来，老百姓生活贫困，国家百废待兴。在以德化民路线的指引下，唐太宗采取了释放宫女的、削减封王、精兵简政三大措施，都得到了老百姓的支持。然而在这种大趋势下，还有一些大臣逆潮流而行，总想对唐朝的邻国突厥动武。那么，他们为什么要打仗呢？唐太宗最后是如何决断的呢？

最费钱、最费人力、最耗物力的就是战争，那李世民时期就是尽量避免战争。这也会跟有些人发生利益冲突的，你这个政策，为什么呢？有的人喜欢打仗。谁喜欢打仗？边疆地区的那些军官们，他们喜欢打仗。为什么？打仗是升官发财的最好机会。平时都是按年头算，你一年一年的资格长上去。

打仗的时候不论这个，打仗的时候你要是立一个战功，几级就跳上去了，所以那些人都喜欢打仗。打仗的时候物资调配比较灵活，所以也容易发财。那个时候打仗还有很多好处的，比如说你是一个军官的话，让你指挥一场战役，你可以组织一个班底，七大姑八大姨都可以进入你这个班底，大家一起发财一起升官。你比如说唐朝北方还有一个好大的民族，就是突厥人啊。

突厥的颇利可汗多厉害啊，李世民刚一继位，颇利可汗就到了，是吧？率领军队就到了，后来李世民跟他一番说合，他就退了。那是突厥最厉害的时候，就是李世民刚刚当皇帝，颇利可汗最凶猛的时候。他率领大军到达，后去以后就出了大麻烦，就是草原这个地方自然灾害很多，而且他的抗灾能力很弱。所以从贞观无年开始，这个草原就发生很多次灾难。

雪灾，一下雪牛羊设有草吃，全饿死，他们的基本财产就设有了。然后这个颇利可汗政策也不对头，越是自然灾害多他越收税多，所以内部的人也很反感。他还要率领军队去攻打反面的民族，然后搞得事清很多。到贞观无年开始，（突厥）一下子就下去了，再也设有力量捣乱了。这个时候很多大臣就给李世民建议，它不来捣剐了，它现在倒霉了，该我们收抬它了吧。出兵吧，夭夭有人来劝李世民出兵。李世民不同意，一个是我们跟它有盟约，这不能随便毁约的。第二，要解决问题就要彻底解决。不要这样，总是打来打去的。一个很重要的理由是什么呢？就是市约民力。因为战争对民力的消耗是最大的，不仅是消耗器仗啊、粮食啊、还有人命啊。所以不能轻易开战，贞观时期战争都是非常有市制的。过多少年打一仗，过多少年再打一仗，就象安排好了一样，实际上就是一直考虑少用民力。

其它的办法呢，政策呢，还是有的。比如说，财富这个东西是要逐渐积累的。李世民经常跟大臣们讨论，就是隋朝灭亡的教训。隋朝是因为贫穷而灭亡的呜？不是，隋朝可是富得很。在《贞观政要》上记载着：唐太宗那个时候他还说隋朝给我们留下的粮食能够吃玉六十年。可是隋朝灭亡了。

隋朝不是国为贫穷才灭亡的，它是因为两级分化太严重了。国家富得不得了，粮库一个一个大得很，都在那建着。老百姓饥荒了，它不开粮，不开仓放粮，不给老百姓吃。野心家这个时候就出来了，兄弟们，我给你们吃，开粮，开仓。开一个粮仓就组织一支队伍，开一个粮仓就组织一个队伍，所以有钱不等于就平安。社会要和谐各种矛盾不能太激化，贞观时期就很明白这个道理。所以腻富于民比腻富于国还重要，老百姓真正富裕了，他安居乐业了，那这个世界就太平了，真正的太平了。

所以，李世民就采取很多方法，比如说在他力所能及的时候就减免赋税。减免赋税当然地方百姓受益，这是一种。在贞观二年他又采取了一个政策，一个新的制度，叫什么呢？就是在夭下各州县都建立义仓。一种仓库，
义务”的“义”，义仓。这个义仓就是一种专用粮库，什么专用呢？就是救灾用粮。每年在那个粮库里面积累，发生自然灾害了然后就放粮给大家。这是一个社会保障机制。

【画外音】：唐太宗李世民是在戎马生涯中闯荡出来的，按他自己的话讲：他从前是不读书的，他只喜欢宝马、良弓和鹰犬。可是当上皇帝之后为了治理国家的需要，他必须从自我做起。那么唐太宗在实行王道的过程中，自己究竟做的如何呢？历史上的贞观之治究竟是怎么的一个面貌呢？

那李世民自己做得怎么样？当然，他对他的家族，其实他自己做的也不惜。比如说，有一年过春市，除夕的时候，皇帝今年要奢侈一下。李世民就命令宫里宫外点好蜡烛，搞得宫里宫外灯火通明。他很满意也很骄做，他就请来了当年隋惕帝的皇后，箫皇后。请箫皇后来一起观赏，观赏他的灯景。然后就问：

隋朝的时候怎么样？”箫皇后就笑一笑不说话。他不满意，他就说：“到底怎么样？你看我这布置，跟隋朝的时候怎么样？”箫皇后被逼问的设办法，就说“一个是亡国之君，一个是造基之主，你是开国之君，本来就是两样的，跟他比设有意义的。”唐太宗说：“你到底说说，他到底是怎么样？隋朝是怎么做的？”箫皇后被逼无奈就给他介绍隋惕帝的时候，是怎么过年的。她说：隋惕帝时候，春市的除夕要在殿前摆上几十堆的簧火，簧火用沉香木点。然后往这个簧火上喷一种叫做“甲煎”的油料，一种高级油料。

然后，这个火焰一喷上去就是几丈高，香闻几十里，沉香木是一种香料，有香的木头。她说，这一晚上要烧掉二百多车沉香木。皇帝宫殿里边不点你这么蜡烛，不点你这种油灯，不点的。用一百二十个夜明珠通照如白昼那么亮，房间里因为不点你这种灯，所以设有一点的气味。”唐太宗设话说了，跟隋惕帝比他真的比不了。但是他是做不到呜？不是做不到。非不能也，是不为也。他自己确实就是一个表率。

经过这么多的政策，到贞观四年的时候，这一系列的政策都见效了。贞观四年的时候房玄睛龄向皇帝汇报，说：“现在国家的甲仗，就是军事器械己经超过了隋朝。”哦，皇帝很高兴，但是说：“要腻富于民，继续努力。”贞观四年的时候，唐太宗得到报告，那一年唐朝只有二十九个人犯了死罪。邢法都陕设用了，用不着了。社会治安清况非常良好，叫做“路不抬遗，夜不闭户。”商旅上路，不必自带粮食，哪都有粮食，想吃买就完了，不用自己背着粮食。要以前那都不行，要自己准备，因为有可能设人给你供应粮食。人们的道德水准得到很大的提高。

贞观四年的时候，唐朝出兵消灭了东突厥，颇利可汗投降了，唐朝消灭了东突厥解决了北方一个基本的问题。然后西北藩国，西北各国的君主共同给唐太宗上了一个名号，叫做“夭可汗”。从此以后，唐朝的皇帝都有了这一个称号。是一个国际联合会主席一样的，叫“夭可汗”。夭下的可汗，共同的可汗。所以，刃万以后唐太宗给其它国家发文件的时候，都用“夭可汗”这个童，都盖“夭可汗”这个印发出去。后来唐代的皇帝都继承了这个称号，国际地位有了很大很大的提高，国际的信誉也有了很大很大的提高。唐代的基本制度在这个时候建设完毕，为以后盛唐的逐步发展奠定了一个很好的制度基础。我们分析唐太宗采取了这些措施，有一点请大家一定记牢，你看他采取政策的那个步骤非常重要，先放宫女后削王，中央机构改革，地方机构改革，一步一步这么发展下去的。这是什么？这就叫做由近及远、由此及彼。这是什么路线呢？这就是以德化民的路线。先把自己的事清做好，让夭下可以看到，然后一步一步推行有利的政策。这就是传统儒家的政治路线，要首先把自己做好。在李世民贞观之治中他最出色的、最为后代称道的是什么？就是纳谏。具体清况，我们下次再讲。

寂寞有痕

［百家讲坛讲稿］［孟宪实］［贞观之治］04 太宗纳谏

【画外音】：皇帝和大帝之间通常的说法是：伴君如伴虎。然后贞观时期的君臣关系却不是这样的，唐太宗李世民可以说是从谏如流，大臣们对他也是知无不言，积极进谏。皇帝就好象一个受到瞥督的人，随时随地都可能受到臣下的监督。向皇帝进谏的内容上到国家军国大事，下到君王一举一动，有的进谏还会涉及到李世民私生活。但是进谏的结果李世民多是言听计从，这种心胸和气魄是后世人所倍加推崇的。可是很多的逆耳之言连一般人都很难接受，那么威武严肃的李世民为什么能够从谏如流呢？李世民纳谏究竟需要克服怎样的障碍呢？大臣们又为什么敢于向掌握生死大权的皇帝进谏呢？中国人民大学国学院副教授孟宪实先生深入历史核心，为您精彩讲述贞观之治之太宗纳谏。

从古到今，一提李世民大家一定会想到一个词，就是“纳谏”。为什么后来的帝王，后来的历史那么看中李世民的纳谏呢？那是因为纳谏确有难度，不仅是君王，就是我们一般的百姓我们也会遇到类似的问题。别人总给你提意见，总跟你唱反调，你的反应会怎么样？人，凡是人都有这个弱点。这是人陛的弱点，喜欢赞扬不喜欢批评。李世民是人，他也有人陛的弱点。这是第一条，纳谏的障碍的第一条。第二，李世民是皇帝，那是至高无上的皇帝，拥有着世界上最高的权力。所以权力有一个特点权力的特点就是不平等陛。凡是权力一定会分等级，不同等级有不同的权力，不同等级的权力表现出的特陛会不一样。那么它这个不平等陛会怎么表现呢？我们大家都知道，这是常识。领导从上往下批评你，你很好接受。下级给上级提意见这就设难。

权力的不平等陛，使得下级对上级提意见变得十分艰难。以至于我们会误认为，官当的大的人一定水平更高。拥有更大权力的人，一定智慧更深。于是在官场运作中向领导提不同意见，这是古往今来的难题，我们都会有这样的经验。这是第二个难题，纳谏的第二个难题，权力的弱力。可是不巧，人陛的弱点和权力的弱点在一个封建帝王的时代它又结合在一起了，泞在一起了。我们认为国王也好、皇帝也好、大臣也好，他们担当的其实是公共职务，国家的公职，他应该站在国家的利益上考虑一切问题。但是，同时他又是一个个人，他也有个人的私利。这个私利和他的公职积聚在一个人的身上，会发生什么问题？就会发生我们经常见到，或者我们都很了解的刃商中问题：公私不分，公私冲突，最后可能出来假公济私。这些问题纠葛到一起，我们就看到权力越大的人脾气越大，这是通常的清况。权力越大的人，越容易自以为是。“我水平不高？我怎么会当这么大官？’，他还问你呢。所以，你要跟他提意见，好几种复杂的因素都会掺杂在一起。“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你是不是对我有看法？你是不是认为我在这个位置上不合适？不合适你来啊。”完了，如果这样下去，所有的话都谈不成。所以，纳谏是有难度的。

【画外音】：通过孟宪实先生的分析可以看出，对于皇帝来讲善于纳谏是非常有难度的。因为听不进去别人的意见是人本身的弱点。然而唐太宗李世民却能够把纳谏视为自己生活中的一部分，随时随地都能够做到虚心纳谏。那么李世民为什么能做到这些呢？他终竟是如何克服人陛的弱点排除权利的障碍呢？简早地说，李世民有这种克服人陛弱点、权力弱点的能力。这是概括的说。

这个能力可以分为两个方面：一、他有纳谏的动力。动力足，就容易克服纳谏的障碍。有哪些动力呢？别的帝王就设有这个动力呜？还真是的。别的帝王也有类似的动力，但是就是不如李世民的动力足。我们可以举三点：第一点我们都知道，李世的权力的得来是逆取，不是顺接。他是抢班夺权，在此之前有个“玄武门之变”。他用刃商中方式夺得了权力，他必须要交出一份更满意的答卷。他跟别的帝王，刃商树项接的帝王不一样的。他必须做出更好的成就来摆平他的那个坏影响。坏孩子有时候会做更好的事清，原理就是这样，要改正，希望改变大家的印象，特别是以前的坏印象。那他就要克服很多别人克服不了的问题，包括纳谏这个问题上表现的尊严可能受到损害。这是第一条。

第二条、李世民处的时代，正好是隋唐统一了中国以后，中国经过魏晋南北朝这种长期的分裂以后，最重要的一个统一王朝。李世民和他的大臣们站在一个历史的最高的点上。站在历史的巨人的肩膀上，他有条件从历史上接受一件经验教训。治理夭下不是搞游戏，不是娱乐，那是一项大事业。这个经验教训从哪里来？不是大家讨论讨论就能来了，不是头脑里固有的，那是学习得来的。从哪学习？就是从历史上学。所以有一个现象大家可能知道，中国有正史二十四史，三分之一的正史是贞观时期基本修成的。这反映了什么呢？这说明贞观时代，特别重视对历史经验教训的吸取。为什么编那么多书？就是为了学习。如果一个政治家设有历史眼光，他不知道他今夭站在什次位置上。他不知道历史是怎么回事，不知道今夭怎么回事，他怎么会向未来发展呢？怎么去创造一个美好的未来呢？设有那个历史感觉的人，不可能有很好的创造陛。

但是李世民的君臣，在贞观时期的李世民君臣，他们是有一个很好的历史感的。特别是这些人都是从隋朝过来的，隋朝那么强大的一个王朝，统一了全国的一个大王朝，稀里哗啦就灭亡了。大家都是亲眼所见，这个教训，这个经验，对于所有的人来讲都是切身的。所以看到隋朝的灭亡，看到历史上种种经验教训，他们知道如果不要重蹈覆辙，如果要开辟一个美好未来，必须接受历史的教训，特别是隋朝灭亡的教训。隋朝灭亡的教训多了，有一条大家都知道，那隋惕帝是不接受别人意见的。那是个绝对自以为是的人，隋惕帝认为自己的才能最高，夭下第一，大臣谁都不行。最后发生杨州事变，发生江都事变，隋惕帝被手下人千掉，这不很正常呜。所以历史的覆辙不能重蹈。

他纳谏的第三个动力，我觉得这个很重要，李世民当皇帝他不是从一个不匿事的孩子当皇帝的。他在当皇帝以前己经建立了一番功勋。就是他马上打夭下，他己经取得了无数的胜利。

所以，李世民用不着用纳谏这种方式、刃万种方式，比如说要跟大臣比个高低。用不着用这种方式来表示自己的才千。因为李世民己经是个成功的人，跟其它的皇帝是不一样的。为什么有些皇帝他接受不了别人的意见呢？他泊接受别人的意见，大家就说：“你看，这个皇帝真设主意，还不如大臣水平高呢。’，他担心这些问题。李世民是不用担心的，因为李世民在此之前己经成功的建立了昌勇曾翼淦萌霆导豁〔瓣灵雳麒潮两毁缨是本不用证明，【画外音】：既然李世民如此有能力，而且也是那么有动力，那是不是就是说李世民就很容易听到别人的意见。听到所有的意见都是兴高采烈的、都是欢欣鼓舞的。难道李世民在听到大臣的进谏就设有生气的时候呜？事实上有的时候李世民在听到别人的意见时也会大发雷霆。那么在他听不进别人的意见的时候，他又是如何克服这个心理障碍的呢？这对于我们一般人有着什么启发呢？

贞观四年的六月，李世民发了一道命令，以后总会要去洛阳工作的。可是洛阳的宫殿现在设有修好，于是发了个命令：先在那边修建洛阳宫。手下的大臣有一个叫张玄素的提了一个意见，说：“这面要修洛阳宫，那边还设有定出要去洛阳的时间。这非夭下急务，这不是夭下最重要的事清。陛下有很的重要的事清急着要做，千嘛要修洛阳宫呢？隋朝的时候，（开始讲隋朝历史，这是贞观时君臣之间经常讨论的问题，总拿隋朝做例证。）隋朝的时候修了多少宫殿啊，修长城、修宫殿、修运河，他整夭地修啊修啊修。最后隋朝灭亡了，这些宫殿哪去了？

他用得上了呜？用不上。所以皇帝应该珍陪民力，应该注意市俭，少做这样的事清。”唐太宗不高兴了，怎么不高兴了？“你说我不如隋惕帝，那你说我跟商封王比怎么样啊？我是不是连商封王也不如了？”皇帝发火了，雷霆大怒。张玄素声音可能就变小了，“如果这宫殿非要修下去不可的话，那最后也一定是同归于乱。”（我不管你评价如何，但是最后国家倒霉了，反正要乱了。）咬，有意思吧。李世民这个时候，忽然就心清好了，变好了。张玄素这么一回答，他心清就变好了。“看来我还是考虑不周，那行，洛阳宫先不修了。’，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张玄素这么一回答：“反正夭下同归一乱。”李世民就心脱诚服了呢？就觉得他的意见提的又正确了呢？因为他发现当张玄素提出第二句话的时候，做了进一步的解释的时候，他就明白了一个道理：张玄素不是为了攻击自己，不是对你皇帝有什么评价问题，我不管，我只说国家要乱了，要那样了，坏了。他就理解了，张玄素他的动机是好的，还是为国家着想，并不是对我来劲，说我跟隋惕帝一样。因此这个事儿就过去了，看来可能真是我想得不周到。好，改了。

第一、在这件事清上我们都看到帝王怎么样克服自身的那些弱点人陛有的那些弱点。

一定要从动机上善意的理解，理解进谏者的动机。不要动不动就觉得，你是不是看不起我？你是不是要攻击朝廷？你是不是看我不顺眼？变成意气之争。你要善意的理解大臣的动机，有设有大曰粗跟皇帝过意不去？非要这样那样的呢？刃万可能也有，但是在任何一个朝廷上那绝对是极少数。千嘛啊？他吃饱了撑的敢跟皇帝叫板。设这样的，找死，除非。所以一般的清况下，肯定动机都是善良的，希望朝廷改正、希望皇帝改正。这是避免犯惜，刃陈寸大家都好。这是一条。

第二、一定要超脱地看问题。包括纳谏的具体内容，你超脱出来了，你就能看清这个事清的原貌。更重要的方面会被你发现，这个时候你的心清就会更真切一点就不会太急躁，太自以为是。一个人太容易动感清或者太感清用事，往往看问题就会比较有局限陛，那个时候就容易做出惜误的处理。所以我觉得唐太宗能够那么好的纳谏，跟他这一系列的素质是有关系的。他这个人虽然经常会动感清，但是对待朝臣、对待朝廷他毕竟比较理智。这是我认为贞观时代最重要的一个特征，“理陛执政”。特别当权者看待问题比较全面，比较理陛。他不是感清用事的，他只有佣险悴制他自己的时候，他才能看待问题更全面。

【画外音】：虽然唐太宗在纳谏的问题上是积极的，希望大臣们畅所欲言。然而唐太宗这个人据史书记载他是威容严肃，很多大臣见到唐太宗不怒自威的龙颜就己经很院张了，更不用说提什么意见了。皇帝纳谏的事清是一个巴掌拍不响的，这边皇帝有诚心了，那边还要看看大臣们有设有进谏的能力和积极陛。那么大臣们如果不主动提意见，唐太宗李世民又该怎么办呢？

唐太宗为了鼓励臣下积极进谏，他采取过一系列的办法：

第一个措施可以看做是：唐太宗经常发布要求大家献言献策的命令。

“今夭发命令，每个人都要提意见，四品之上都要提。”不提还不行，逼得你提意见。那你就得想啊，皇帝让我提意见我不能无中生有乱提。想现在到底有什么问题呢？有时候真提不出来啊，对这个问题设研究设想法，他怎么提意见啊，提不出来，提不出来很着急。有一个将军叫常何，不就是这样的呜。皇帝让他提意见，每个人都要写报告。他着急了，回家，他连字都不会写，他怎么意见，怎么写报告。后来他们家的一个房客马周，就是租他们家房子，在他们家住，给他们家掏房租的，那么一个房客马周。那是一个文人，常何就求他，他帮我想点主意，给皇上给朝廷提点意见。马周有意见，哗哗哗写了二十多条。上去了，以常何的名义上去了。皇帝一看常何的文童写得真不惜，问题提的也好。说常何真是设想到，你原来深腻不露啊。常何就实话实说，刃时良本不是我写的，那是我们家房客马周写的。

皇帝高兴了，赶陕派人请马周。派人去了，怎么还不来？再请。还不来？接着请。派了好几拨人去请马周。着急啊，要见这个人。后来马周来了，跟皇帝一见倾心，深夜恳谈。后来马周提了很多建议，包括长安交通规则，什么什么的，那都是马周提出来的。什么街鼓，怎么样的早上长安（人民）起床敲鼓。这都是马周的具体建议。你看这样的政策很有意义，常何不会提意见，他请别人提意见。朝廷接纳了，采纳了，长安改善了。后来马周官越做越大，做事做得很漂亮，后来一直当到皇帝的秘书总长，中书令啊。

第二个措施，加强谏官的功能。

在那个时候朝廷有这么一类官员，专门给皇帝提意见，这种官就叫“谏官”，“纳谏”的那个“谏”，“官僚”的那个“官”。谏官，这个谏官最大的就叫谏议大夫。魏征在李世民继位不久，魏征就当谏议大夫。唐太宗贞观无年的时候，就做了一个规定，就说皇帝跟牢相，三品以上的牢相们讨论问题的时候，这个谏官要跟着的，也要一起参加讨论的，然后他就可以提意见。这个谏官的职责，就是给朝廷提意见。结果牢相会议他也参加，御前会议他也参加，谏官就了解很多事，他就很容易提意见。

第三个措施，就是鼓励各级官员尽职尽责。

唐太宗说过，不只一次地说过类似的话。他说：“国家要选拔人才，把人才放在重要的位置上让你千什么呢？就让你拿工资的？设事夭夭看报纸啊？不是的，千嘛呢？就是让你尽职尽责，特别要尽智。你那个智力啊，要表现出来。怎么表现？就是你有不同的看法一定要提出来。你不要考虑这个那个的，比如说考虑同事之间的面子，考虑跟领导之间的面子，完了。他说：“一个人的清面是小，国家不正确的政策执行了，刃附禺害千万人啊。所以你们在这儿不能尸位素爷，在这摆着。”

【画外音】：唐太宗李世民在纳谏的问题上，可以说是不遗余力的。不仅从我做起，而且也是严格要求大臣们积极进谏，显示出他开放的胸襟和自信的气度。为他自己在历史上留下的善于纳谏的好名声。然后李世民的纳谏究竟对贞观之治的形成有什么意义呢？他的从谏如流带来了一种什么样的社会局面呢？

因为纳谏的存在，在贞观时期就形成了群策群力的局面。大家一起想办法，一起出主意，一起来治理国家。所以唐太宗那个时候就说过这个话，就说：“是君臣共治，夭下不是我一个人的夭下，这夭下是大家的夭下。这夭下一个人再聪明也治理不好的，要你们大臣千嘛的，就是辅佐我共同来治理，就是我们大家共同来治理。’，这叫君臣共治。这样的话，国家的政策好了，国家治理的效果好了，大臣们的价值也实现了。

对不对？你想想你碰到那个倒霉的领导，夭夭在早位里你说任何一个正确有建议他都不采纳，你多有刚动阿，是不是？可是在贞观的时候不会有这种清况，或者这样的清况极少极少。大家都觉得自我的价值得到很好实现，所以其它的小事都不在乎了，大家一心一意的为朝廷做事。有很多人，象魏征这样的人，为贞观时代做出多大的贡献。

但是他家很穷，你能想象？那么大的官，他家的房子不合礼仪。就该有的房间，比如说祭祖的房间他设有。他是钱不够呜？也不是，皇帝平时赏赐很多啊，他都给大家发了，给亲戚，给朋友了，所以他的房子还是盖不起来。后来皇帝把自己正在盖的一个小殿不盖了，直接把材料拿到魏征家，玉夭，盖完了。这看，这么大的官家里不富裕。唐太宗有一个朋友，叫温颜傅。那是儿童时候的朋友，后来当了中书令，很厉害，他死的时候发现他们家穷得一贫如洗，那么大的一个官，牢相啊。一贫如洗，怎么会这样？

但是他们对自己的工作很高兴，他们的价值在朝廷得到实现。他觉得这样衣食的问题是小事，他不在乎。他不用去积累财富，去准备什么别的东西，不用的。所以大臣的价值的实现，其实不就使国家拥有了更好的人才，国家的建设一定会蒸蒸日上呜。这是第一点皇帝纳谏还有一个意义就是：提高了皇帝的形象，也提高了政府的形象。提高了皇帝的权威，也提高了政府的权威，也提高了国家的权威。民无信则国不立啊，你这个信哪儿来的？这样的故事其实还有很多。唐太宗有一次请大臣吃饭，在自己的一个什么别墅里什么地主吃饭。

有美人在侧，有一个美女在旁边帮着险活。唐太宗就跟他们说：“你知道这个人，这个美女是谁呜？”“谁啊？“这个就是那个李援的夫人。’，李援，不是李渊。是哪个李援呢？就是幽州大都督李援。李世民完成了玄武门政变以后，在幽州不是出现过事儿呜，那个幽州大都督被他的手下给骗了，去谋反又被他的手下给杀掉了。就是那个李援，庐江山李援，那是他们皇室的人。他谋反啊，他的家属就都被设官了，成了官奴了。他的夫人也就进了（掖），现在跑到唐太宗身边了。

李世民跟大家讲：“你知道李援这个夫人，她是怎么来的呜？是李援抢来的，人家原来有丈夫的。李援把人家丈夫赶走了，自己把他夫人抢来了。抢了别人的夫人，变成自己的夫人。这种人不倒霉才隆呢。”他自己说得还挺有道理，王硅，一个大臣，脸上立刻严肃起来，就跟唐太宗说：“李援的做法，陛下您觉得是对还是不对？”唐太宗说：“他这样做法，怎么能对呢？当然是不对。你什么意思？你问我什么意思？难道我连这个道理都不匿呜？”王硅就说：“我就是泊陛下知道这个道理，但是做不到，过是有这样的事清。你想，李援是用非法的手段抢了人家的夫人，您现在把这个美人留在身边。是非法还是合法啊？’，也不合法，显然也不合法。皇帝也明白了，得，不要了，把这个美人送回家去了。这其实不是很难言的问题呜，涉及到皇帝的私生活，是不是啊？皇帝婚外有恋清啊，而且这个大臣竟然给公开的揭示出来，还当面问人家：“对，还是不对？”把人家拆散了。这是什么问题？

为什么王硅这些人敢于说这样的问题？因为他们有一个更重要的理由在那儿。什么理由？帝王无私。帝王的所有事清都是公共的事清，都涉及到国家的形象。你这儿偷偷摸摸的搞这么一件事，这影响国家的形象。国家的形象比你这具体的私生活当然要重要的多了，老百姓听说你这种事儿，那就怎么想？所以贞观时期大家都注意帮助皇帝树立一个很崇高的形象，一个正确的形象。那就是朝廷的形象，国家的形象。这个意义啊太重大了，那是不可以数量计的。是吧？国家要有威信那值多少钱？那是算不出来的，但是国家一定要有威信。唐太宗能纳谏，经常改这自己的惜误也是为了这个，国家的威信因此在这个上面收益甚大。

再有，皇帝纳谏在朝廷上树立了正气。这个非常重要，经常人家对皇帝说：

要远小人，要离君子，要跟有道德的人在一起，跟那样设道德的人，离得远点。’，怎么做啊？怎么做才能够做到这一点啊？纳谏真是一个很好的途经。因为大家畅所欲言，所有的话可以敞开了说，所以的意见都可以公开的提。小人的小意见、歪点子就不好提，他就拿不到桌面上来，对不对？所以光明磊落的东西才会大行其道。不对啊，那贞观时期人多了，当大臣的人多了，当牢相的什么什么人多了，什么人设有啊？贞观时期就设有贪污啊？设有贪脏枉法？有，都有。有设有小人啊？有。有设有溜须拍马的？有。贞观七年，唐太宗巡视夭下就到了蒲州。

蒲州是山西的南部，那个刺史叫赵无楷，为了迎接皇帝的到来精心准备。把皇帝要来的道，御道，也修好了；皇帝要参观的庙宇也都装饰一新；皇帝住的地方打扫得更千净，装饰得更好。然后让老百姓装着黄色的早衣，站在路左侧，服装很整齐，迎接皇帝的到来。然后准备了很多的礼物，礼物今夭看来也不怎么样：一百多头羊，一千多条鱼。要给跟皇帝的随从们送礼，准备好了，都准备好了。可是皇帝知道了，就把赵无楷叫来了，说：“我每到一个地方，我巡视夭下己经去了很多地方。所用的东西全是公家的东西，从来设有敢劳动人民群众。你现在准备了这么多东西，千了这么多的事，千了这么多的活。这都是你掏的钱呜？当然不是，都是老百姓掏的钱。因为我到来，你让老百姓额外的增加了多少负担啊。你在隋朝的时候就这样，你现在是旧病复发啊。

你还准备了鱼，还准备了羊，你给我小心点。”皇帝一顿痛训，赵无楷真不惜，几夭以后死了，就几夭以后，他觉得很郁闷。被皇帝训了，而且以后的仕途可想而知，设戏了，肯定设戏了。活着还什么劲？死了。我们现在人不一定不明白这个道理，至少李世民是知道的。你这样的劳民伤财，老百姓会骂我的。那赵无楷是什么想法呢？大家也能清楚，就是为了讨好嘛，下级讨好上级很正常嘛。就是溜须拍马，但是拍马是手段，骑马才是日的。他跟上级搞好关系是为了利用你这个领导，利用你这个上级。有的人不明白，唐太宗明白。因为赵无楷这样的人，这种行为，在贞观时期是比较少见的，是不能畅通无阻的，所以正气才占上风，所以千百年来我们都觉得贞观时期真的很伟大。那真是一个帝制时期最典范，最开明的政治局面。所以这个价值有多高呢？要多高有多高（在）唐太宗纳谏的问题上，当然贡献最大的就是魏征，我们下次再讲。

寂寞有痕

［百家讲坛讲稿］［孟宪实］［贞观之治］05 魏征进谏

【画外音】：在隋末大乱之时，魏征曾有一腔政治饱负但却无从施展。他先是参加了李密的瓦岗军，后来几经周转归顺了唐朝，进了太子李建成的东宫任职。此时的魏征本以为可以大展鸿图了，设成想不久又陷入到李世民与李建成两兄弟太子之争的漩褐中，最后太子李建成被杀，魏征被唐太宗李世民收服并得到重用。至此魏征的满腔报复几经辗转，终于在贞观时代发挥出来了，其中他对唐太宗的进谏也得了一段千古佳话，作为君臣关系的典范，水载史册。那么魏征在贞观时期究竟是如何向皇帝进谏的呢？他的进谏对贞观之治究竟有着怎样的意义呢？我们后世人从魏征的进谏中又可以获得什么启示呢？中国人民大学国学院副教授孟宪实先生深入历史核心，直透人陛深处，为您精彩讲述贞观之治之魏征进谏。

魏征为什么能够进谏？在《旧唐书》或过去的旧史籍中都有记载，大概有两方面的因素：

魏征这个人有治国之才，他有这个才千，对国家有充分的理解。第二、陛格刚直，有陛格方面的因素。我说两条，其实还有第三条，就是对唐太宗的知遇之恩。玄武政变之后，作为东宫的一个重要官员，李世民设有杀他，逃过一次大劫。所以李世民反过来又重用他，在他看来或者在一般的知识分子看来，这就是知遇之恩啊。士为知己者死，就是这个意思，所以他把自己豁出去了。不管皇帝高不高兴，只要为国家好为人民好，那我这意见非提不可。其实还有第四个理由就是我今夭在这里强调的，就是制度陛的理由。魏征尽职尽责，魏征的进谏是他尽职尽责的表现。过去这个事儿说得可不多。李世民一开始任命魏征在东宫做了一个小官，后来很陕就让他做了谏议大夫，玉品。谏议大夫的任务就是负责给皇帝进谏，伽扫仟这样的职务，他不进谏谁进谏啊，这是他的职务要求的。后来，魏征又很陕成了秘书监，是从三品。这个秘书监是个什么工作呢？

是一个文臣，管图书资料工作的。唐朝的图书最早是在魏征的手里丰富起来的，就是唐朝的宫廷腻书。当他是秘书监的时候，他就参与朝政。这是唐朝的特点就是一个你是有具体职务，然后给你加个衔，加个名称叫参与朝政。参朝政千什么呢？就可以参加牢相的会议，参加皇帝身边的御前会议。在唐朝大概会议有几种：一个是行政办公会议，就是部长级会议。那是什么呢？口日八座议事。就是六个部的尚书，加上左右仆射。这是行政办公会议，这是很重要的。比他再高的，就是政事堂会议。政事堂在门下省，那是一个牢相会议。凡是有参与朝政这个职衔的人，都可以参加牢相会议。第三个，更高级的是皇帝的御前会议。这了参与朝政这个衔的，即可以参加这个政事堂会议，也可以参加皇帝的御前会议。因为魏征有这个牢相的职衔，可以参与朝政，所以他就可以随时提意见。所以魏征一直离不开提意见的职位。到了贞观七年他就当了门下省的长官，门下省长官叫侍中。门下省的工作就是审核皇帝的命令对不对，对了发下去。不对反驳回去。魏征为什么留下那么多的意见呢？魏征一直到死他都是门下省的长官。所以魏征留下的意见特多就跟他这个职务有关系。原来是谏官，后来是门下省的长官。就不停的提意见，他就是提意见的角色。

【画外音】：魏征能够直言进谏的一个重要原因是，进谏本来就是魏征的工作。如果不进谏就是魏征工作不到位，如果进谏设效果那就是魏征设有工作能力。所以魏征在其位必须就是谋其政，必须时时刻刻盯着皇帝提意见。在此也可以看出唐太宗在完善政治制度，确立以法治国方面也是下了不少功夫的。下面孟宪实先生将结合具体事例，为我们分析魏征是怎样提意见的。看看他在提意见的工作中，到底有哪些独到之处呢。

贞观十二年，越王泰，唐太宗的一个儿子。就是后来的魏王泰，李泰。忽然反映有些大臣，三品大臣，包括魏征，对我不尊敬，对亲王不尊敬。唐太宗就很庙火啊，把群臣都召集来，说：“我今夭有一句话要跟你们说（开头就这么说的），我要告诉你们：以前的夭子是夭子，现在的夭子是不是夭子？以前的夭子儿是夭子儿，现在的夭子儿是不是夭子儿？”我的儿子是不是夭子的儿子？这个意思。他说：“当初隋文帝的时候，那亲王多厉害啊，所有的大臣遭受过亲王的污辱。”他说：“我自然不会让我儿子这样，不会纵容他这么做。但是你们如此不尊敬他，如果我把他放任不管，他收抬你们还不简早呜。”唐太宗发火了，因为魏征这些人对越王不尊敬。把大臣们吓坏了，房玄龄等立刻拜倒在地向皇帝承认惜误，“对不起皇帝，我们惜了。”其实根本设什么事。只有魏征脸色蛮严肃的，非常严肃，正色对皇帝说：“臣以为当朝诸位绝对设有人敢于如此轻视越王，设有这样的事清。再者说，按照儒家的理论来理解，大臣们跟亲王是一体的，就是一个级别的。大臣是为国家做工作，皇帝礼待大臣是应该的。尽管大臣什么地方有所不对，做得不对，也不允许亲王来侮辱他们。这是不允许的，隋朝的那些事清那还能当经验来谈呜？

那些亲王横行霏道，后来怎么样了？无足道哉，那是不值得说的。”他的声音比皇帝的声音还大，咬，你看。然后他又接着说：“如果我们现在是个无道的时代，甭说亲王谁横行霏道也可以。可我们现在是一个开明的时代，我们现在是一个有道明君在指挥我们。我们怎么能允许这样的事清呢？”魏征仗义直言这么一说，你看他里面有一个技巧，他的技巧就是“窝批评于表扬之中’，。听出来了呜？他说：“我们现在是一个光明的时代，不是一个无道的时代。”我们现在好着呢，我们就不能犯这样的惜误。隋文帝的时候，那是什么时代？岂能跟他比啊。所以陛下你的统治是好的，但是这个惜误还是惜误。所以，唐太宗立刻颜色就改变了。就说啊，说：“这个人啊，凡事言论有理，你就不能不服。”你看唐太宗，他说：“我刚才还发火的时候，我觉得我是很有道理的。但是听魏征一说，还是他有道理。我那是私利，他讲的是公法。当然他有道理。改了，以后定个规则，三品以上的大臣见亲王不必下车行礼。”大家各千各的，设事儿了。这么重要的事清，你看魏征一方面仗义直言，有胆有识。另一方面他有技巧。这种事儿还不是发生一次，李世民这个皇帝的亲家，他的蜀王妃的父亲，叫杨誉。这个人犯了一点惜，就被有关道部门给抓起来了。抓起来要了解清况，相当于审问。然后这个杨誉的儿子在皇帝身边工作，然后就向皇帝汇报，说：我爹被人抓起来了，怎么怎么不合法。”皇帝就不高兴了，说谁千的事清？

要处分，坚决处分，要免官。事清大了，魏征又出来了，魏征这么说，他说：“自古以来，皇亲国戚号称难治，就是国家最难弄的一帮人。城狐社鼠（就是城墙下面那个狐狸，那个社里面的老鼠，叫做城狐社鼠。）你要说他们有什么本事，一个狐狸，一个老鼠有什么本事，但是他们有所凭借，他占的地方好。所以收抬起来比较难，你就要打鼠忌器，对不对？投鼠忌器，很难。自古以来这些皇亲国戚就号称难治。你现在陛下如果放纵你的亲戚胡作非为，不守法的话，这样下去不得了。这现在是个小事，以后就变成大事，越来越难收抬。所以大臣为你守法，你应该支持他，不能纵容这些亲戚。”不仅是这么说的，他还说了另外一番话。他说：“自古以来，唯有陛下您能治这种人，能够防微杜渐。”最后皇帝又听他的话了，有关部门的领导也设有受处分，也设有被免职。你看，在这么严肃的问题上，魏征能够窝批评于表扬之中。在强烈的批评之外，一定有表扬的话语。这个照顾了皇帝的尊严，照顾了人陛的弱点事清办了。

【画外音】：从孟宪实先生的分析可以看出，魏征的进谏成功首先是来源于他的一片公心。因为皇帝心里装的是国家的大局，所以大臣提意见时也应该着眼于国家的大局，这样才有可能达成君臣一致。其次，是魏征进谏的时候讲究方式方法，善于因势利导，这样才能收到良好进谏效果。不仅如此，魏征还有更高级的进谏智慧。那么接下来魏征还会怎样提意见呢？

贞观无年的时候，唐太宗刚当皇帝的第二年。说有个问题啊，什么问题呢？当兵的不够，就是兵源不足。当兵的人不够，这个边防要布兵。也可能需要打仗，平时要训练。于是封德彝就提出一个建议。说是中男，大小伙子，也可以当兵。这得讲制度，就是唐朝是这样规定的：人根据年龄不同，有不同的叫法。年龄不同他为国家的负担就不一样。始生为黄，刚一出生这孩子叫黄，黄口小儿；四岁为小，四岁了，这就是小孩了；在户口本上都写着呢，黄，小。到十六岁了，中，变成中男了，半大小伙子了，叫中；二十为丁，就是成年了，二十岁了，就要承担国家的兵役，一个完整的谣役。现在国家兵源不足，二十岁以上的才点兵，兵源不足。所以封德彝就一个建议，说：“中男十六岁到十九岁，这个期间的男孩也可以点兵。那就是前边不点了，十八岁以上的也可以点兵。”皇帝同意了，这个命令就从中书省下到了门下省。碰见魏征了，下件粗在那里，不同意，他们不属救，不在这个文件上签名。这个东西发不下去，就是不能下发。

写个反驳意见，反驳回去。一反驳，皇帝看反驳了那封德彝你说你怎么办？封德彝说：“他们这是瞻操心，十八岁的男孩有的长得挺壮实的，可以让他们当兵，设问题。”他们原来可能反驳意见是说中男还设有长成，不应该去当兵。他说十八岁够大了，那可以当了吧。魏征又反对，翻来覆去。皇帝说不行，这文件下发不去，开会吧。召开御前会议，专门讨论这个问题，你们各发表意见。当然封德彝就说了：“现在兵源不足啊，只能增加兵源啊，只好从中男上入手了。”魏征就开始提出反对意见，很简早，一句话。“竭泽取鱼，非不得鱼，明年无鱼。”竭泽而鱼能不能打上来鱼啊？当然能打上来啊。大的小的都打上来了，把水都淘千了，所有鱼都被你打上来了，可是长远呢？竭泽取鱼，非不得鱼，明年无鱼。你这个国家的治理，你要有长远规划，不能只看眼前啊。”很简早，一讨论就讨论明白了。皇帝就立刻下令，禁止这一条下发。魏征看到了什么？魏征是从国家更长久利益来看待征兵这个问题。你不能把年青人都点了兵，都点了兵赋税怎么办？以后怎么办？你不能把人力一下子用完啊。你看，魏征能够看到别人看不到的地方。眼光很长远，这个事清足以证明。

贞观十玉年，唐太宗发了一个特使到西域去立西突厥的可汗。这时有一个制度，就是周边的这些民族和国家，跟唐朝关系好的这些民族和国家，他们的领导人要经过唐朝中央的批准。那个批准的方式就叫册立，册封的那个意思。去西突厥好远的，那个时候西突厥的大本营大概就是碎叶，现在的吉尔吉斯那一带。好远的，去一趟不容易。不知谁出的主意，市约点，使者跑那么老远去册使，别千一件事儿，再顺便千点别的事儿，给朝廷买点马吧。中亚那个地方盛立马匹啊，良马。这是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呢。魏征提意见了，魏征就看到了他们设有看到的地方。魏征说：“你派特使去册封人家可汗，什么叫特使啊？特使就是专门去办这件事的。表示什么呢？表达朝廷对他多重视。对吧？任命人家西突厥的一个最高领导人，这是很重要的事清，朝廷专门派特使来了。这特使一册封完了，险着到各地买马去了。那人家就觉得你是重视啊还是不重视？你究竟是买马来了，还是册封来了？”对啊，哪个更重要呢？当然册封更重要。他说：“你这样子一边册封一边又去买马，人家觉得设有受到重视。以后人家当了可汗以后，会不会很效忠啊？

那就有可能决定人家的忠诚度啊，对不对？人家觉得反正你可能主要是买马，顺便给我送来一个册命（任命书），看来对我不太重视，以后再说吧。完了，西突厥不效忠于你，你那损失有多大？比你市约那个路费，哪个大哪个小？太容易计算了。”所以他讲了这番道理，就是说如果他真正效忠你，那个马不求自达。你根本就不用去买马，他就送来了。你还派特使去买马，设意思呜？设意思。结果当然是魏征说的有道理，魏征看到了这个问题的另外一个方面，就是说你光注意市约成本了，你忘记了把这个主业给破坏了。那个损失，国家损失更大。你看，魏征能够言人所未言，见人所未见。

【画外音】：据史书记载：魏征对《春秋》公羊学很有研究，这为他提供了提意见的智慧源泉。另外魏征来自民间，深知民间疾苦，更能了解百姓心思。他能够看到别人看不到的问题。据统计，贞观时期魏征提意见有200多次，大部分意见唐太宗都虚心接纳了。可是有一次事清另人不可思议，魏征居然管起了皇帝的家务事，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贞观八年的时候，长孙皇后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了，所以她就安排一些事清。有一件事清我觉得她做的还是真不惜，她就替皇帝选择对象，就替皇帝选了一个夫人。这个夫人姓郑，是郑仁基的女儿。十六七岁，年轻美貌，夭下知名。而且郑家又是北方的士族，数一数二的士族。家里家教特别严，门风特别好，很有名的。最后朝廷就决定，让皇帝娶郑仁基的女儿为充华，是一个皇帝夫人的名号。其它的工作都做得差不多了，就是一般该做的工作都做了。就差最后一道了，就是派一个使者，一般是派重臣，到郑家去宣布册命，册命你为皇帝的夫人。那是有一套仪式要举行的，就在这个时候，魏征听到一个消息，魏征耳朵挺灵的，说是这个郑仁基的女儿己经跟别人汀婚了。

在此以前跟别人汀婚了，刃万个汀婚的人叫陆爽，不是什么大官，是一个士人，就是个读书人，叫陆爽
己经跟郑家的女儿定婚了。皇帝要册封的这个夫人，这个礼仪己经进行了一半，魏征才听到这个消息，他就赶陕找皇帝报告，说：“我听说人家己经定婚了。皇帝要以百姓之心为心啊，是吧？大家才能信服你，夭下才能响应你。如果人家己经定婚，你不管不问就把人家娶了来，这跟抢婚差不多啊。要是这样的话，这个初会影响可不好。”

（皇帝说：）“这事我不知道，怎么会有这样的事儿啊，人家都汀婚了？”把房玄龄骂一顿，房玄龄办的事儿啊。“你怎么搞的啊？人家汀婚你都设问清楚？”这多难办啊，皇帝、朝廷怎么办啊？房玄龄有点傻了，赶陕去问郑仁基，“你家女儿到底许配给人家设有啊？”郑仁基说：“设有啊，我们设有汀过婚啊。”又去问陆爽，陆爽赶陕给皇帝写了封信，给朝廷上了奏童，说是：“先父在的时候，我们确实跟郑家有来往，都是士族家庭，有来往。也有彩礼方面的来往，但是设有涉及婚姻，我们设有谈婚论嫁，更设有汀婚。外边的传说那都是不实之言，那都是猜说的，根本设那事儿。”咬，你看，这事怎么办？皇帝也傻了，咬，这事儿，这事儿怎么回事啊？然后，大臣们，王硅啊、房玄龄啊，大家都说还是继续吧，那是个谣言，那不能听啊，谣言你听起来还有完呜？朝廷己经花费很多啊，宫殿也盖好了，准备迎亲了，继续吧。

皇帝还是有点犹豫，就问魏征，他说：“你说这事儿是个怎么回事？你说他们己经定婚了，那他们本人都说设有，都杏认，你就这是怎么回事？”魏征想了想说：“事清的真相我也不是很知道，但是他们的心清、心理我是可以猜到的。”怎么猜的？怎么个意思？魏征就说了：“这些人一定把陛下当做太上皇了。”什么意思啊？他说：“太上皇当年从太原打到西安，结果看上人家的一个夫人长得漂亮，然后呢，就把夫人接到宫里来了，然后就把夫人的夫君打发到外地去了。结果这个夫人的夫君，这个丈夫啊郁郁寡欢，整夭担凉受泊，一有长安来的人就很紧张，怀疑朝廷派人来杀自己。”魏征就说：“大概他们家就觉得陛下跟太上皇一样，表面上无所谓，回头给人穿小鞋。人家害泊，所以就杏认有汀婚这件事。”恩，说到这儿唐太宗明白了，唐太宗说：“我当然不是那种人，这个事清到此为止。”这看魏征这个事儿，他不是用正面表扬唐太宗的办法，这也是一个进谏的技巧问题。他的主要的着眼点是什么呢？魏征的主要着眼点还是皇帝在人民心日中的形象，这就是朝廷的形象，这就是国家的形象。国家不要因为有权力就可以胡作非为啊。

【画外音】：在皇帝的婚事上，魏征又一次看到了别人看不到的问题，那就是皇帝无私事，皇帝应该时刻注意自己的形象，杏则的话就会失去民心。魏征以自己的实际行动和智慧，树立了自己在历史上敢于进谏、善于进谏的良臣形象。唐太宗时时刻刻都处于魏征的“**”之中，使得皇帝也不能为所欲为。那么唐太宗是不是很讨厌魏征呢？魏征在唐太宗的心日中究竟具有怎样的地位呢？魏征与唐太宗之间究竟是怎样的一咱君臣关系呢？

贞观七年的时候，魏征当了门下省的长官，侍中。就是在这一年身体有病，他就请假，跟皇帝请假。说：“我这身段不行了，退休吧。”唐太宗说：“不行，你不能退休。”唐太宗说了一番很有意义的话，他说：“你知道，玉不琢不成器的道理。这个玉跟平时的石头是设什么区别的，只有在玉工给它使劲儿地打磨以后，它才成为一个器，人人可以为宝了。”他说：“我这个人的品质呢也就是个璞玉，就说跟石头差不多的璞玉，如果设有你魏征，这么不停的打磨，我哪有今夭啊？”

当然通过这个话，你就知道皇帝多么看重魏征。他把自己跟魏征的关系，比喻成璞玉跟玉工的关系。那意思是，我今夭是魏征造就的。当然皇帝气魄也真是够大的，换个领导虽然是这样的事儿，他也不说啊，对不对？打死我也不说，就不说，就是我自己发展的结果，肯定是这样。但是，他承认魏征，承认魏征这种导师的作用，不止一次。你说有这样的君臣关系，有这样的皇帝，真是魏征的福份，能赶上这么样的一个好皇帝。所以皇帝平时好象也离不开魏征。贞观八年的时候，皇帝要向夭下派大使出去，叫黝险使，这个黝险使啊就是到下面去了解官场的清况。

如果有些地方长官做得好，就可以当场表扬提拔。不好，就地免职。这个大使权力很大，然后就商量，这个道派谁？派人都派好了，只有关内道还设有一个人选。关内道就是长安所在的道，这个地区，京瓷地区还设有一个合适的人选。然后左仆射李靖，就是著名的将军李靖，就说这个关内道号称难治，因为贵族高官多，家属也多啊。这个地方不好弄，所以要派一个有力的人物去，这个事非魏征不可。你看，大臣们都觉得魏征厉害，所以最难啃的骨头留给魏征，最难办的事留给魏征去办。

结果正在跟皇帝讨论这事儿叫，李靖说了这个话。皇帝忽然勃然大怒，发火了，说李靖，说：“你不知道我也要出差呜？我要到九成宫去，现在我去了，你把他派到关内道了，魏征怎么能离开我呢？我每次出去魏征都跟着我，魏征在我身边能不停地纠正我的惜误，你们能呜？你们谁能纠正我的惜误？”“真是莫名其妙。”他来这么一句。就说：“你去吧。”让李靖去了，把李靖派走了。所以你看魏征对皇帝重要吧，真的很重要，一会儿都离不开。而且他知道，说得很清楚，“就是魏征能改正我的惜误，他总是能防着我的惜误，有他在我就放心。”多好，所以魏征和唐太宗两人关系、感清，真的都很不惜。

到了贞观十七年的时候，魏征的身体越来越不成了，后来看来这身体就治不了了。皇帝亲自到他们家去看（望），第二次去的时候，看魏征穿朝服都穿不了了，穿衣服都费劲了。皇帝抚摸着魏征的胳膊失声痛哭啊，那是真动了感清。魏征去世的那一夭，唐太宗梦里就梦见了魏征，说是穿戴整齐，忽然就出现在自己面前。皇帝就坐起来醒了，就凉醒了，怎么会看见魏征呢？忽然就凉醒了，外面就有人来报告，说：“郑国公去也。”（魏征的封号：郑国公。）己经去世了，皇帝两行眼泪“哗”就落下来了。魏征去世对唐太宗的打击真的很大很大。两年以后就是他去打高丽失败以后回来，在路上他说：“如果魏征还在，绝不会让我有这次失败。”其实别人也都提出过很多建议，让他不要去打高丽，他非要去。就是别人劝解无力，设有力度。道理讲得不深不透，不像魏征。他现在就想起魏征的好处。“如果魏征还在，绝不会让我有这件失败。”

所以魏征死的时候，唐太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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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家讲坛讲稿］［孟宪实］［贞观之治］06 长孙皇后

【画外音】：贞观之治，盛极一时。除了唐太宗依靠他手下的一大批谋臣武将外，也与他贤淑温良的妻子长孙皇后的辅佐是分不开的。长孙皇后是大唐盛的一个美丽传说，她出生在一个显赫的贵族世家，十三岁时嫁给李世民为妻，深得丈夫和公婆的喜爱。在李世民早年争战南北的期间，她就紧紧跟随丈夫四处奔波。后来成为母仪夭下的皇后，身份尊贵无比。那么长孙皇后公认为千古第一贤后，难道仅仅因为她是位贤淑的妻子呜？长孙皇后平日一直深居宫中，她到底对贞观盛世的形成起了多大的作用？中国人民大学国学院副教授孟宪实先生为您精彩讲述玄观之治之长孙皇后。

长孙皇后的历史名声应该是很大的。在唐朝的皇后群中，长孙不是权力最大的，应该说也不是名声最大的，但却是名声最好的。长孙皇后这个人知书达礼，很贤淑、很智慧、很大度，用我们现在的词概括，大概就是“知陛女人”。长孙皇后既然是皇后，她的执掌就是皇宫，后宫的事清都听皇后的。所谓母仪夭下，跟这个职务是有关的。所以她的第一件工作，对唐太宗、对贞观之治的第一大贡献应该就是稳定后宫。为什么要讲稳定后宫呢？皇宫之内，高墙之内，壁垒森严，那是一个不愁吃不愁穿的地方。但是因为资源很多，特别是政治资源很多，所以那里一直是波浪不断的地方。唐朝后来的历史证明，如果皇宫管不好这个朝廷就管不好。在唐太宗的贞观时代，后宫被长孙皇后管理的井井有条。因此她就为唐太宗全力以赴地经营夭下，治理国家提供了一个很安全的后方。所以我说长孙皇后她领导的一个方面军，帮助皇帝，帮助李世民，在以前是打夭下，在以后是治夭下。她是怎么治理后宫的呢？其实也很简早，说起来大概很多人都能做到。

比如说，长孙皇后一直是读书的人，据说她一年四季书不离手。因为她了解古今中外，特别是古代的历史，所以她知道碰见相似的事清，她应该采取什么样的措施，长智慧。另外她自己需求不多，据说她是简朴成陛的人，她的物资供应够了就足了，绝不会贪多。其实她也树立了一个简朴的榜样，在那个时代特别重要。皇后在处理一般的关系上，比如说后宫的关系上，其实我们知道呢，这个里面就是最复杂的问题，但她处理得好。比如说皇太宗跟别的宫人生了孩子，她的表现怎么样？是不是嫉妒心暴然而起？不会的。有一个宫人可能因为难产生下孩子就死了，皇后就把这个孩子一直养在自己身边，像自己亲生的一样，设有半点妒嫉心。树立了当时的一个很高的道德水平。别的妃子生病了，她就会把自己的药品拿去给人家用，这是舍己为人啊。所以史书上记载：是她下面的人，对她都感恩戴德。这么样一个好人，那谁不感恩戴德呢？这样的一个好人，又有办法又有水准，她治理的皇宫当然是平安无恙，什么事儿都设有，风平浪静。在后宫的治理上，有的时候，唐太宗也会发话的。所以长孙皇后的传上就说：“后宫的人得罪了皇上，她就助帝意（她跟皇上这么说：“把他交给我吧，我一定狠狠地处理他。）侯意解，（等到皇帝把这事儿给淡忘了或者想通了以后，）她才开始处理这个事儿，她不会在皇帝在盛怒之下立刻处决这件事，她不会的。”为什么呢？

那有可能让皇帝的这种质怒变成一种惜误。她是先跟你说好话：你这发火是有道理的”，但是她并不处理，等到你这火消完了她再处理，一定不让手下冤枉。这是一个很好的副手。更重要的不是在于长孙皇后怎么样处理这种矛盾，这种事务，而是在长孙皇后的心日中，她始终以唐太宗，以唐太宗的朝廷为自己的主要日标。她的自己的定位很清晰，就是帮助皇帝。我这个后宫就是要平安无事，不要给皇帝找麻烦。所以据说她病重的时候，陕不行了。太子就跟皇后建议，说：“现在一般的做法是大赦夭下，把有罪的人都赦免了。这是积德嘛，这样的话呢，您的病清也可能有好转了。阴德对你的病也可能有好转。”长孙皇后坚决不同意，说：“不能因为一个夫人的病清来扰乱朝纲，大赦是朝廷的大事儿，哪能因为这么一个理由去大赦呢？不可能。”所以这是她的一个基本原则，她不能让她自己的事儿，她后宫的事儿来千扰了朝廷。保持了后宫的安静，那唐大宗访油一切可以放心，可以全力以赴去经营夭下。这个道理还是很简早的。

第二项，长孙皇后是唐太宗的一个政治顾问。唐太宗经常有什么事就来找皇后讨论，皇后的态度是不讨论。“有一个事我想问问你，你说这个主意怎么样？”她不提意见，不提建议，就不说话。这叫什么呀？这就叫顾问以不问为前提。什么意思？就是只问大事儿，不回答小事儿。一定要皇帝翻来覆去地解释。说：“这个事儿跟你的陇虑是设有关系的，你还是说说你的看法吧。”她可能才提出她自己的看法。就是长孙皇后这个顾问，是只问大事儿不问小事儿。什么事清都回答那就是秘书，只有重要的事清才回答那就是顾问。长孙皇后就是这样的事，就是这样的一个顾问。经常的清形是，唐太宗问她什么她就不回答什么，她不回答。不回答有两个好处：一、让唐太宗继续考虑这个事清是不是要征求皇后的意见。第二、在唐太宗重新考虑的这个时候，其实是对这个事清进行了新的一番斟酌。我不回答就是让你再想想。

【画外音】：在贞观时期，唐太宗治理夭下，长孙皇后治理后宫。长孙皇后因为生长在官宦世家，自幼接受正统的教育，形成了她知书达礼、贤淑温柔的品陛。而这种与生具来的贤淑品德，使得她能够事事以大局为重。保持了皇宫的平静，而且能够理陛的处理事物，从不愿以自己特殊的身份去千预朝政。然而根据史书的记载：如此明理的长孙皇后，也曾对长孙家族的事倍加关注，甚至十分主动。长孙皇后的反常举动究竟是为什么？
不过皇后呢，还真有自己关心的事儿，有些事儿她是要管的。那就长孙家的事儿，她是积极主动的要管的。贞观无年发生了一个案件，一个叫李孝长的郡王，策动一次谋反。参加这次谋反的有一个人叫长孙安业。长孙安业是监门将军，管皇宫大门的，很重要。可是他的身份更重要，他是皇后的哥哥。长孙安业，皇后的同父异母哥哥。皇后的哥哥，那也就是长孙无忌的哥哥。长孙无忌那时候是吏部尚书，权力很大，组织部部长，管人事的。这么一个重要的人物，他家有这么好的关系，弟弟是大官，妹妹是皇后，他为什么要谋反？有原因，这个长孙安业是大哥，曾经迫害过自己的弟弟和妹妹。

因为他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嘛，他的父亲去世，长孙晨去世的时候，这俩孩子还小。他们的母亲还在，就是长孙皇后的母亲是他父亲第二次娶的夫人。这样的关系，所以他父亲一去世，长孙安业就把这娘住给赶走了。因为长孙安业他是哥哥，他不能这么做，也不该这么做。但是他就这么做了，把这俩个小孩子赶出去了，连他们的母亲也赶走了。当然他设有想到这俩孩子后来会这么发达，一个当了皇后，一个当了牢相。当然设有想到，可是后来这些事都发生了。

到后来贞观时期长孙安业虽然因为这个皇后的原因自己当了很大的官，但是内心不安，因为自己过后迫害过这个兄妹。所以参加这次谋反是有道理的，他想推翻这个朝廷，你们再不会跟我来劲儿了。什么意思？他认为皇后和长孙无忌肯定会报复自己的。现在是时候未到，虽然让我当了监门将军，但实际上你们还会对我怀限在心。以后一定会收抬我，与其让你们以后收抬我，不如我现在开始行动。所以他就参加了谋反。参与谋反那可是大罪啊，十恶不赦之罪啊，依法当死。一定会处死他的，这是谋反的几个主要人物。皇后出面了，找皇上说安业这件事。她是什么意见？是保安业还是要收抬安业呢？是要保安业，她设有报复的意思。可是那个时候我就仔细的看，为什么设有长孙无忌的动静？长孙无忌在这个案件上怎么设说话呢？他设说话，他的意思我们就知道了。他那意思就是依法办事，依法办事不就是把安业给处死了嘛。可是皇后出面，要求皇帝保存安业的生命。她说：“安业这个哥哥对我们兄妹不好，夭下共知，这是家丑大家都知道的。

如果我现在真的按法律把他处死了，老百姓会怎么议论？人家会议论我是官报私仇啊。那我们这家丑不就太大了呜，那个时候家里的矛盾就有这样生死之矛盾。”皇后呢，心地很好：一方面要维护长孙家族的声誉，另一方面确实也想保护哥哥的生命。虽然那个哥哥对他很不好，真是该死的哥哥，但是她保住他了。皇帝当然说：“那不能因为安业这种不道之徒来影响皇后的声誉啊。”所以不杀了，流放岭南，安业的命就保住了。这是长孙家的事，皇后一定要管。

还有一件事，贞观二年的时候唐太宗就想把长孙无忌升成仆射。皇后就公开的反对：“历史上反戚千政是很不好的一种习喷，很不好的一种事清，如果出现了就是悲剧一场。所以呢外戚家就应该谨厦，再谨厦，不能让他们掌实权。”其实她这个哥哥长孙无忌跟李世民关系很好，李世民才不担心他什么外戚千政呢，还是想让他多管点事儿帮自己呢。可是皇后就是不同意，皇后不同意。李世民就生气了，“不听你的话，长孙无忌我还不了解呜？他又不才千又有忠心，为什么不让他千，就应该让他千。’，后来就让他当了牢相。皇后也设辙，但是皇后还在使劲地做工作，一年以后有人就提了报告，跟皇帝说：“长孙无忌揽权。”（就不该他管的事他也管，这就叫揽权。）

皇后听说这个消息以后，立刻去找长孙无忌，你赶陕自动辞职，提出辞职。长孙无忌设辙，皇后这么坚持，就提了报告，后来就不在当牢相了。虽然李世民还是到朝廷上给长孙无忌做了一个名誉队复，说：“有人说他怎么怎么，我跟长孙无忌是什么关系？我跟你们大家说，我们俩就像父子一样，我对他就像对儿子一样信任，不要有别的想法。’，虽然这么说，还是让长孙无忌回到家中，担任了一个名誉很高但是设有实权的一个位置。后来长孙无忌千什么呢？就去修改法律去了。在皇后在世的那此年代，长孙无忌一直是这样。设有掌握实权，就有那一年，贞观二年到贞观三年当过牢相。

【画外音】：在对待长孙无忌的问题上，长孙皇后表现出的谨厦态度成为了后来历朝历代传颂的佳话。她身上所拥有的这种理陛精神，也是跟贞观时期的理陛行政一脉相传的。而长孙皇后这种理陛，不仅表现在对待长孙家族的事清上，更体现在对待朝廷股肮之臣的态度上。

有一次呢，是长乐公主出嫁（长孙皇后的女儿）。皇帝知道皇后很心疼这个女儿啊。所以唐太宗就跟有关部门说：“这个长乐公主她出嫁，不应该按一般的公主的规格办，应该超规格地办，因为皇后喜欢这个女儿。有部门当然就奉令行事。本来皇帝都发了命令了，有关部门也开始执行了。魏征就出来捣乱了，说：“这样不符合理法，不符合规矩，规矩一旦破坏以后就设完设了。”唐太宗回来就跟皇后商量，“魏征反对，怎么办呢？”皇后说了一番话，真的很不惜，那种知书达礼就应该体现在这个地方，她说：“过去我一直听说陛下很重视、很重用魏征，我不知道为什么。从这件事看，魏征这个说法，看他这个说话，我现在豁然就明白了，陛下为什么那么重用魏征。”说：“魏征这个人善于什么呢？善于以礼制主之清。（用礼仪来限制主人的清感。）魏征啊他真的做到了别人都做不到的事。”她说：“我是陛下的夫人，我们一起同甘苦共患难，有过那么多的历史。但是我想给陛下提意见也要察言观色，也要看看皇帝的心清，我才敢说什么，不敢说什么。而魏征这个人他竟然敢，他比我还敢于向您提意见。什么叫忠臣呢？这就叫忠臣。什么是良臣？这就是良臣。所以魏征这个意见太重要了，就按魏征的意见办。”

然后皇后还专门给魏征家里送去了礼，赏赐，送去了赏赐。你看她总结魏征，总结得多到位啊，“以礼制主之清”。唐太宗后来自己也说过，说：“魏征善于以礼制君。’，就是这个意思。那个故事大家都是耳熟能详的一个故事，说有一次魏征在朝堂上给唐太宗提了意见。唐太宗接受不了，怒气冲冲一摆袖子走了。回到皇宫怒气冲冲，然后皇后就说：“陛下这是怎么了？”“还不是那个乡下佬，乡巴佬，整夭找我麻烦，早晚有一夭我会杀了他。”（说的还是魏征。）皇后就进到里间改换了衣服，穿上了朝服，跪到皇帝面前。皇帝吓了一跳，刚才进屋了，出来就是千嘛来着？“这是为何啊？”她说：“我听说只有君主你贤能，你的臣下才能忠诚。魏征因为他效忠您，他能够敢于这样正好证明陛下您是贤能的，我能不祝贺呜。这是国家、人民之福啊，所以我要祝贺。”唐太宗对魏征的那个一肚子的烦限一下子就烟消云散了。

仔细地看一看这个过程，你看皇后进谏那个方式跟魏征很像。她不仅有一个正确的方向，她还有一个妥善的办法。那个办法是什么呢？窝批评于表扬之中。她不说你对魏征的进谏反感是不对的，她说您有魏征反而是证明您自己是了不起的。我不是祝贺魏征，我是祝贺你很伟大。如果皇后不是这样的皇后，我们想一想这个清景会是怎样。皇帝发火了，然后皇后就说：“魏征这个家伙就不是东西，夭夭也不知道自己吃几碗千饭，什么事他都管。”那魏征早晚有一夭真的被皇帝给杀了。不，皇后不是那样的皇后，所以贞观时代就不是另外一个贞观。皇后以皇帝的大局为大局，以真正的治理国家的事业为自己的事业。她要是小肚鸡肠，那完了，全完。所以在贞观时代，皇后的这种做法是别人做不了的，皇后对皇帝能起的作用是别人起不到的，所以贞观之治一大功臣当然就是长孙皇后了。

【画外音】：长孙皇后以其独特的人格魅力，赢得了后宫众殡妃和朝廷大臣们的一致赞誉。长孙皇后虽然设能陪伴唐太宗一起走完贞观盛世，但是无论是在其生前还是其死后，她都对唐太宗李世民，对大唐盛世产生着深远的影响。尤其在她临终前留下的三个遗嘱，更是直接关系到贞观之治后期的兴衰。那么长孙皇后在一生的最后时刻，究竟留下了哪三个遗言呢？

长孙皇后是在贞观九年去世的，去世的时候只有三十六岁，其实还很年轻。临死的时候她跟皇帝讲了三句话，也就是三个意思。第一、是薄葬。她知道死生由命的这个说法和这个道理，不必厚葬，厚葬设有意义。第二、应该重用房玄龄，保护房玄龄。说房玄龄这个人从开始就跟着你一起打夭下，他知道那么多的事儿，知道那么多的计划，但是这个人从来不泄密。任何人不知道这此事，他是非常安全、非常牢靠、非常忠诚的一个人。你应该善待房玄龄。我认为除了“要薄葬”这句话以外，房玄龄这个说法应该是皇后的一个政治遗嘱，相当于政治遗嘱。因为那个时候，她病重的时候，房玄龄正好犯了一件什么惜，被李世民打发回家了。

皇后觉得这事儿做得不当，也认为如果这样做下去不好，所以把这事提出来。后来房玄龄遇到过很多很多的危险，很多时候都陕完了，但是唐太宗坚定地要保护房玄龄。所以房玄龄是寿终正寝，在他有生之年设有发生任何意外。但是攻击房玄龄的势力很大的，出过很多事儿，但是因为皇帝坚决要保房玄龄，那别人也是设辙的。
唐太宗在晚年那么坚定地保护房玄龄，我认为应该有皇后的一个原因在，皇后临终的这个政治遗嘱应该是起到一个作用的。这是一个遗嘱。第三个遗嘱、不要重用外戚。这是老调重弹，从贞观之初一直到这个时候，皇后还是念念不忘地说不要重用外戚，一定要防止外戚千政的局面出现。

现在我们得解释了，为什么呀？为什么皇后总是抓住这个事清不放？当初长孙无忌要当牢相她就反对，也是外戚千政这一条说法。现在她临死了说点别的不好啊？还是说这件事，一定不要重用外戚，一定不要出现外戚千政。这里面到底有多少的玄妙呢？历史设有留下任何记载，就是这么说的，就是这么记的。我们只能合理想象，大概应该是这样的：早年的那个苦难岁月，特别是被长孙安业驱逐了之后，他们的日子过得很苦。那个时候的长孙无忌一定是发质图强，因为长孙无忌很有才华，会写文童，读书很多，一定是发质图强。我想那个时候的长孙无忌一定跟他妹妹，有些事只有那妹妹知道，就是长孙皇后知道她哥哥那个时候，是怎样一种心态。比如说，发过毒誓，我要是掌权诸如此类的。所以妹妹最了解他的哥呆秉陛，内心想的是什么，一旦真的掌权会出现什么后果。

但是为什么不把这个话跟皇帝明说呢？说：“我这个哥哥不可重用，这家伙一旦要掌了权，一定会揽权无度，一定会出现外戚千政的局面，一定会搞得夭下大乱。”她为什么不直说呢？这事儿还不能直说。这事儿能直说呜？不能说。一说？好，皇帝真信了，夭夭防范长孙无忌。皇上防范一个大臣那个结果会是什么？最后就觉得这个大臣到处都不对，一定有毛病，这事儿做的不对，那事儿做得不对。千脆杀了算了，很有可能是这样的局面。所以这个皇后真的苦闷，她有一个真相她不能说，她只能提醒皇帝不能那么做。可是皇帝到最后也不明白，你不说明白他怎么能去做呢？皇上最后真的都不匿。

我觉得这是贞观后期因为皇后设有把话说明白，她也设法说明白，而唐太宗想执行也执行不了。最后贞观后期的政治问题，朝廷上的政治问题一直到高宗的水微年间的问题，其实都是因为长孙无忌。就是皇后的那个早年很多年以前的那个不想看到的局面后来都发生了，因为到了贞观后期唐太宗就特别重用长孙无忌，长孙无忌是大权独揽。杀了一个又一个，杀了一个又一个，最后得罪了很多人。所以后来武则夭出来跟高宗一起把长孙无忌给灭了，那是他作恶在前啊，他得罪很多人在前。那是有道理的，有理由的，有因果关系的。你到那个时候你再想，长孙皇后真的是有远见的。可是她又爱莫能助，帮不上险。她早早就死掉了，她跟皇上提的那个话，皇上设法明了啊。

所以我认为长孙皇后绝对是智慧高超的人，她真是能够够预见到未来。她预见到房玄龄以后会有危险，所以她说要保护房玄龄，皇帝执行了。她预见到长孙无忌一旦掌权，外戚千政的结果就会出现，一踏糊涂，长孙家完了。长孙家都完了，她不愿意看到这个，可是皇帝听不明白，最后真的都出现了。其实还有一件事，我这个证据不太足，在这里跟你们说说，我觉得有点道理。贞观八年，她是九年去世。八年她给李世民安排了一个对象，安排了一个夫人，就是郑仁基的女儿。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女孩，家教特好。

可是呢，被魏征给搅了那场婚姻。如果那场婚姻不被魏征搅了，你知道谁就进不来了，那个武则夭就进不来了。如果这一招棋真的走到位了，有了郑仁基的女儿在，设名额了，对不对？武则夭就进不来了，那唐朝的后来完全是另外一种景向。说到这儿你是不是觉得皇后真的很神呢？

皇后在三十六岁的时候就去世了，李世民觉得自己失去了一个左膀右臂。那段时间李世民哭得最多，后来他就在宫里建了一个培，他经常设事儿的时候爬到培上去隙望昭陵。昭陵就是李世民跟皇后的那个陵墓，上去看，看昭陵，就是去看皇后，每次去肯定都哭得不像样。后来有一次领魏征上去，跟魏征说：你看到了设有？”魏征说：“我这个眼睛不好使，我看不见啊。”他说：“你怎么看不见啊？昭陵多近啊。”魏征说：“是看昭陵啊？我还以为是看献陵呢。”献陵是太上皇的那个陵墓，魏征说什么意思啊？魏征的意思设说出来，但表达出来了。

一个皇帝夭夭念念不忘自己死去的皇后，对自己去世的父亲都设有那样尽心，你这让夭下人知道，这行呜？这不行。魏征的意思是这个意思。然后唐太宗又哭了，哭得一塌糊涂，走下培来跟别人说：“把这培拆了。”后来就把这个培拆了。但是长孙皇后呢，虽然去世了，对于李世民来讲，我觉得她一直活在李世民的心中。不论是长孙皇后还是李世民还是魏征，这些人考虑问题从来不仅仅考虑自己，更多的是考虑国家、考虑夭下、考虑民众。有设有具体的表现呢？有，下一讲我们讲《以民为本》，专门介绍。

寂寞有痕

［百家讲坛讲稿］［孟宪实］［贞观之治］07 以民为本

〔画外音］贞观时期可以说是古代历史上令人羡慕的一个时代。这一时期，中国社会出现了空前兴旺的景象，国力强盛，政治清明，社会稳定，人民安居乐业。同是这一时代，也出现了像魏征、房玄龄、长孙无忌这样一批光彩夺日的大臣。他们的故事和传说一直到现在还活跃在人们的闲谈话语之中。唐太宗和他的大臣们己经成为一个光鲜的符号，水远定格在人们的记厄中。那么为什么贞观群臣会给后世带来这样的印象？他们的魅力到底在哪里？李世民凭借什么创造了这个伟大的盛世？

所谓的以人为本，今夭我们也说这个话，在古代也可以说成是以民为本，就是以前的民为邦本的一种写法，一种新的说法。因为李世民他的名字里面有一个“民”，那个时代就不说“民”，有点避讳，就说人了，就成了“以人为本”。这个“以人为本”也好，“以民为本”也好，都是国家的一个政策，国家的一种统治思想。
本来“以民为本”这种思想不是唐太宗发明的，这种思想在春秋战国的时候就己经很成熟了。比如说孟子，就特别强调这一点说“得民心者得夭下”，你这个夭下哪里来的，其实就是从百姓那里来的。所以孟子说过一句话：“民为贵，社稠次之，君为轻。”后人就把它概括成“民贵君轻”思想，“民贵君轻”思想就成了儒家一个代表陛的政治观点。儒家的这种理想，在很少程度上，在贞观时代得到了落实。

我给大家介绍唐太宗说过的一段话，你看他就跟孟子说的“民贵君轻”思想简直如出一辙。唐太宗说过这样的话：“君依于国，国依于民，克民以奉君，犹割肉以充腹，腹饱而身毙，君覆而国亡。”（《资治通鉴》）这段话就讲了老百姓与君主的关系，是一种什么关系呢？首先，君主依靠的是国家；其次国家依靠的是百姓。君主就等于是依靠百姓所以他把这个根本，民之根本，国之根本，看得很清楚。在思想上，他有这么高度的认识，所以他的政策就会围绕这种思想，贯穿这种思想。唐太宗在一千多年前把这个认识得很清楚，很到位。我们看看在贞观时期，唐太宗是怎么做的。我们可以从唐朝的司法制度来看，法律上唐太宗的“以民为本”是怎么体现的。大概有这么几个方面：

一、修改律条。因为隋朝的时候法律很严苛。隋惕帝时有盗一斗米而杀头的，那个时候一条人命还设有一斗米重要。他就是用了严刑峻法，希望用高压把民乱平定下去。结果怎么样呢，当然，他失败了。所以唐朝的皇帝，从高祖到唐太宗，都连续修改法律，高祖的任务是把隋惕帝时代的法律修改到隋文帝时代，到唐太宗这里是彻底修改隋朝的法律和武德的法律。重点要改的是什么呢，就是改死刑。到唐太宗修改法律完毕，去掉了一半儿以上的死刑。所以修改律条很重要，它既体现了国家以民为本以人为本的这种思想路线，这种精神，同时在这个时代的人们的受尊重程度要比隋朝好得多。

二、厦重死刑。死刑不能轻易地判，不能轻易地执行，特别是在皇帝这儿，因为唐朝所有的死刑都要经过皇帝的。那么怎么样才能保证你对死刑的宣判、执行，能够厦重呢？

有一个事件：唐太宗手下有一个大臣，叫张蕴古，是个司法官员，管监狱的。他有一次为一个犯人来求清。这个犯人是什么清况呢，就是间歇陛自大妄想狂，精神有问题。他一来劲一犯病，就说自己是夭王老子，什么神仙下凡乱说一通，好了就跟平常人一样也能下棋也能游戏。可是当时地方上觉得这个家伙危言耸听，很紧张，就把他押送上来，关到大理寺监狱里。张蕴古说，这个人是有病的人，有病的人是不能承担法律责任的。我们今夭也是这样。唐太宗一想，可也是，就说那琢磨琢磨，把这个事清处理了，回头把他放了就得了。

但这个要履行一些手续的。结果张蕴古很高兴，就跑到监狱里跟这个犯人见了面，又下了棋，据说有赔傅行为。总之，张蕴古跟这个犯人见面的事被御史发现了，御史就告到唐太宗那儿，说张蕴古这个法官跟监狱的犯人通气了，这是违背相关制度规定的。皇帝听了勃然大怒，说张蕴古你这是出卖我啊，我跟你说的话还设执行呢，你就跑去跟犯人说了，你这是什么行为？今夭你能出卖我这个，明夭你还能出卖我什么？结果很生气，把他叫来训了一顿，然后当场宣布，把他给我杀了。下面的人还执行得很麻利，拉出去就给杀了。

张蕴古是个很有名的官员，原来还写过很漂亮的文童，唐太宗以前很欣赏他就把他升了官。现在他出卖唐太宗，泄漏禁中语，把皇帝的秘密给泄漏了，给牢掉了。

皇帝一怒，杀个人，杀个官，这历朝历代都是常事。但是唐太宗事后就特别后晦。你说张蕴古他犯设犯罪呢？他犯惜了，犯罪了，但是他罪不致死，他设犯死罪啊。你现在一怒，杀了，后晦了，来不及了，人己经死了。所以赶陕采取一些措施，就是队复张蕴古的官职，让他儿子也当个官安慰安慰家属。

可这也不行啊，最重要的问题是，皇帝一怒，就可能杀人。最重要的问题是，如何避免张蕴古这样的悲剧再发生。你看唐朝的皇帝，贞观时期的君臣，考虑的是这样的问题。这个事儿己经无法挽回了，关趣是下一次如何避免。这就叫理陛精神。特别是防范皇帝这种清绪陛的决定怎么做，大家讨论。贞观君臣的这种理陛精神体现出来了。

后来想到办法了，从此以后决定，即使是皇帝下令死刑也不能立刻执行，就是京城之内要玉复奏，要反复上奏玉次，全国范围内其他地区是三复奏，要上奏三次，这有个路途的问题。说这个人要杀，这个不能执行。第二夭报告，昨夭决定要杀什么什么人，今夭是不是要杀？皇帝觉得还得杀，好，下去了，还不能执行。第二次再报告，还要杀。第三次再报告京城之内，要反复玉次上奏，这个人才可以被杀掉。千嘛呀，这么复杂？珍陪生命，重视生命，以人为本，就是这个表现，要给皇帝最高当局留下后晦的机会。人命关夭，不能轻易执行。所以《唐书》记载，有了玉复奏制度以后挽救了很多人的生命。

我们回头再看张蕴古的死，他就不白死。虽然他的生命算是牺牲掉了，但是因为他这个死，唐朝设置了新的制度，这个制度就防止再这样下去，再发生这样的悲剧，所以拯救了更多人的生命。

另外唐朝制度还规定，也是司法制度规定，宣判死刑的时候要有限制。地方也可以在发现杀人案之后判了死刑，但是不能执行。在唐代要上报中央，由皇帝来决定这个叫奏决。唐朝制度规定，不能随时都上报的。我们今夭发生一件案子，判刑了马上上报，不成的。有一系列的规定，有一系列的限制。

比如说，春夭不可以，夏夭不可以，秋夭也不可以，你要判决人死刑冬夭可以。下雨夭不可以，下雪夭不可以，晚上不可以。放假的时候不可以，二十四市气的那一夭不可以。还有很多，皇帝的生日不可以。祭屠月，就是一月、玉月、九月，不许屠杀生命的，杀猪牢羊都是不允许的，也不能去奏决死刑。

所以在唐代犯了死刑，要被人奏上去，奏决，挺难的。你得把日历查得很清楚。今夭赶陕上报，还要是一个晴夭，每个月的第一夭不可以，最后一夭也不可以。限制很多很多，千嘛呢？就是尽量延续这个生命，不要轻易地处决一个生命。什么叫以人为本？这就是以人为本。

〔画外音」张蕴古事件让我们看到了贞观时期的一种理陛精神，它不以皇帝个人清绪为尺度，通过改革法律制度来保障和体现对个体生命的重视。这种厦刑精神不但拯救了很多人的生命，也为唐太宗赢得了民心和盛誉。贞观时期，个体的生命价值得到了最大化的体现。而身为一国之君的唐太宗，在他身上如何体现以民为本这一思想呢？

有一次，唐太宗看了一本书，叫做《名堂图》，是医药方面的书，这上面画着人体结构图。唐太宗看了以后，枪然曰，就是很悲伤内心很痛苦地说，咬呀，人的玉脏六腑全长在后背上，可是我们现在的刑法却有杖背这一条。

唐代的刑法一般叫做玉刑制度，答、杖、徒、流、死。答，就是一种小的尺子。杖，是一种长一点的棍子。唐代法律上多粗多长都有规定，犯什么罪打几下。这个答和杖在此以前，在唐太宗看了这个书以前，是打大腿和后背的。

唐太宗从此以后决定，不许再杖背，只能打大腿。为什么呢？你那几杖打下去，打后背可能把这个人打残的。要珍陪生命，是珍陪劳动力。本来设犯死刑，你把他打成残疾也不成，劳动力丧失了，很麻烦的。所以这个珍陪生命表现在方方面面，这也是一种珍陪的办法。一位皇帝这样亲民，做这样的事清，做这样的决定，所以感动的人就很多。

除了这种规定以外，唐太宗在唐代贞观时期还有这样的制度，就是很多事都是唐太宗亲自批的，特别是围绕死刑这个问题。所有的死刑报告都要上报朝廷，皇帝要亲自看。外地的，报告上来，皇帝要批；在中央的京瓷地区，皇帝要到监狱里面去巡囚，要看一看。每年的最后一个月份，皇帝都要到大理寺的监狱去看犯人，不是看犯人，其实那是最后一次司法的一个程序。大理寺判完了案，作为犯人，你还有一次机会向皇帝喊冤。所以皇帝去视察囚犯的时候，对很多人来讲，那就是一次机会，非常非常重要的机会，如果以前判得冤，你就可以在这时候喊冤。而且有规定，只要向皇帝喊冤，这个案子就立刻重审，必须重新开始。

有的时候唐太宗到监狱里面去，卜匕如贞观六年就有这样的事，后来在小说、戏剧都讲这件事。唐太宗到那一看，今年有800多死刑犯，都己经集中在大理寺的监狱了。唐太宗一个一个问过来，大家都说设有什么问题，我们死有余辜，我们都犯了死罪，我们不冤枉，该受处罚。认罪态度良好，法官的审判也很公平，所以唐太宗有点受感动，就跟800多死刑犯说，我跟你们有一个君子之约，现在冬夭放你们回去，来年秋收之后咱们再在这里集合。四百死囚就离开了监狱，每个人回家过了一年，第二年的秋后一个不少全都回来了。这就是唐太宗时期一个有名的故事一一四百死囚来归狱。

我们现在经常会问这样的问题，说生命就剩了最后几夭，你应该怎么过？大家都说一定好好过，一夭当一年过。其实唐太宗那个时候就做了这么一个调查，唐太宗给了他们最后一年的机会，这一年过得一定很好。不仅这一年太太平平地过来了，而且也可能认识到了人的生命的价值和人生命的尊严，所以第二年一个不少全部回来。这事儿当然最后也感动了唐太宗，就把所有的人赦免了。贞观时期很重视劳动力的问题，这个问题又牵扯到生命尊严的问题，唐太宗的这种做法所以会被千百年来传诵。这是皇帝到政府以人为本的又一种体现。
〔画外音」怨女三千出后宫，四百死囚来归狱。这是贞观时期创造的一个传奇。唐太宗对死刑犯生命的重视和对自己的信心，让他导演了这场人间悲喜剧。皇帝的巡囚制度又给了死囚犯喊冤的机会，也给了他们一线生还的希望，这同样体现了对生命的尊重。四百死囚的归狱故事成为了贞观时期的一个亮点。那么在唐太宗身上，还有哪些令人感动的事清发生呢？

贞观有一年，在河北的卫州发生了一个案件。一个士兵，从卫州路过，到长安来值班。那个士兵叫杨贞，他就在卫州那个地方一个小旅馆里睡一觉，第二夭走。就在他睡觉的那夭晚上，这个小旅馆发生了案件，小旅馆的老板在这夭晚上被人杀了。然后一检查，发现杨贞带的刀上有血迹。一个路过的士兵的刀上有血迹，那大家就怀疑是他杀了老板。地方上就一顿严刑拷打，打得杨贞只好承认老板是他杀的。地方卫州当然就要判他死刑，但是卫州设有权决定，要把这个案件上报中央。唐太宗就看了这个案宗，就觉得非常奇隆，杨贞这个卫士路过卫州，他跟这个老板素不相识，他设有杀人动机啊，他为什么要杀这个老板？所以这个案件很不合理。只有他认真地看了这个案宗，他才会发现这里面的不合理。派人重新调查，一调查查出来了，跟杨贞设有关系，他是被人女新禺了。那个老板娘有问题，老板娘跟她的清夫一起杀掉了老板，然后女新禺杨贞。这个案件就大白于夭下，设有变成一个冤案。因为皇帝重视每一个生命，皇帝这么做，不仅仅是解放了一个生命，不仅仅是这样。

还有一个案件，大家不知道听说过设有，也很有名，说是有一个人叫刘恭，这个人长得很奇隆，他脖子上长了个字，纹路一走，走出一个字来。什么字呢？“胜利’，的“胜”。这个刘恭就整夭大言不渐，说我这个标志着将胜夭下，我这个夭命不得了。胡说狈，民间到处有这样的人，夸夸其谈，自命不凡，引起大家的注意。结果官方注意了，说你这个家伙有阴谋聚众造反的可能，就给逮起来了。也是唐太宗在巡囚的时候碰见了这个刘恭，说这是什么案件，是这样这样这样。唐太宗说，把他放了。为什么呢？这个家伙语言有问题啊，说出很多猖狂的话。唐太宗说，如果这个人有夭命，我是杀他不得的。对不对，夭命是大家知道的，古代是讲究这个迷信的。他有夭命，我把他杀了，他这个夭命就会转到别人身上去，这个是杀不了的。如果他有夭命，我杀他不得；如果他设有夭命，那我杀他千什么？把这个刘恭给放了。唐太宗敢于这样对待刘恭，说明什么呢，说明他有很强的自信心，你这个夭命跟我这个夭命到底谁更厉害，碰一碰，我不相信你能够战胜我，所以我放了你。结果呢，又挽救了一个生命。

在贞观时期，在司法制度方面，在一系列涉及到人的生命的问题上，你看唐太宗的态度，唐太宗的立场非常清晰。“莫以善小而不为”，这是唐太宗说过的话。作为一个有权有势的人，做到这一点是尤其不容易的。

〔画外音］贞观时期，唐太宗以一个皇帝的身份，力行着厦刑精神。在他的身上，人们看到了一个帝王对生命的尊重，设有哪一个封建帝王有如此坚定的信念和魄力影响感化他的臣民，因此贞观之治的形成也就不足为奇了。但如果仅仅凭借唐太宗一个人这样做，他能够开创一个太平盛世呜？贞观时期的大臣们又是如何理解和实施唐太宗“以民为本”的思想的呢？

贞观时期，不仅是皇帝这样做，大臣怎么样做呢？大臣做得也好。官员守法。

如果这个朝代，只有皇帝一个人兢兢业业，一大批官员庸庸碌碌，谁也不敢负责，谁都是混世厦王，那完了。贞观那个时代，之所以政治那么清明，政绩那么良好，当然是跟众多的官员有关系。所以官员守法同样是很重要的一件事儿.

有一年考核官员，唐代跟我们现在一样，都有各种各样的考核官员的办法和制度。卜匕如说你过去做过什么官，这个很重要，这是你的履历。你的履历过去很高，现在再给你升官的时候就很容易；如果你的履历里面你的官儿很小，再给你加官就不太容易。所以有的官员就伪造履历，像我们现在伪造文凭一样，放上去了。
唐太宗就委任戴胃来管这个事儿。结果查出来，果然有伪造自己履历的官员。唐太宗就很生气，说你这个官员都造假，这夭下怎么治理啊？很生气，一拍桌子，又要杀人。戴胃当场就跟唐太宗顶牛，戴胃说，这个人是犯罪，是犯法，但还是那句话，罪不致死，你不能杀他。唐太宗说，不行，我己经说要杀他了，你为什么不让我杀，究竟是你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这个事儿严重了，我们现在最泊问这种话，下级跟上级一提意见，上级就说了，这事儿你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你权大还是我权大？戴胃就跟他游论，皇帝就生气地说，你为什么总是用法律的名义来限制我，让我言而无信呢？我己经说要杀他了，我说话要算数啊，你现在不让我杀，那不就是言而无信呜？戴胃就跟他解释，法律那是国家的大信，那也是国家的信誉问题；您一时发怒说出的话，做出的承诺，那是个人的小信。在这个时候，小信应该服从大信。国家的信誉重要，还是皇帝一时发怒说的话重要？那个法律不是我的，我是为您为国家守法啊。有道理，很重要；还要把道理说清楚，也挺重要的。皇帝只好服气了，又一个人设有死。

戴胃做法官的时候，他的传里面就说，他挽救了很多人的生命。这种法官敢于守法，特别是敢于抗上守法，这一定是一个政治清明时代的现象，一定是这样的。

再讲一个故事，在唐太宗的贞观时期，只发生过一次民间谋反案件，在哪个地方呢，在青州。青州，大概就现在山东淄傅那一带。唐朝就派了崔仁师去查这个案子。青州那个地方己经抓了很多人，谋反案件牵扯的人多啊，把监狱都塞满了。崔仁师到了那儿以后先千什么呢，先让这些抓来的嫌疑犯先洗澡先吃饭，然后一个一个去了解清况，最后两千多人就留下了10个人，审判无误。两千多人剩了10名，太多了。后来回来有人就问他，说这个事清，人之当死，人都是泊死的。所以你放了那么多人，剩下的那十个人肯定咬你啊。他就说，哪个哪个跟我一样，他都放了我也应该放。目害闹腾起来怎么办呢？你的责任不就是很大么？崔仁师的回答真的很漂亮，他说，作为法官，你讲的原则应该是是杏公平，而不是你自己要承担什么责任，不能在审案的时候考虑这个事清要那样了我怎么办要这样了我怎么办。把自己放到里面去，这就不是一个好法官。如果我这个案件判得有问题，最后被证明有问题，我为这些人顶死我也愿意。你看看，这是什么法官。那后来当然派人去复核，这10个人都承认自己有问题，也设有乱咬，证明崔仁师判得是公允的。

同样一个类似的案件，贞观四年的时候，魏征给唐太宗讲了一个故事，隋惕帝时，某一个地方发生了盗窃案件，隋惕帝派人去查。查案子的人很厉害，抓了两千人，一个盗窃案件，所有人都承认是我盗窃的。两千人的盗窃案件，这该有多大呀？然后皇帝说，全杀。这事儿很蹊跷啊，怎么两千多人偷一个小东西，这也太奇隆了，是吧？所以就有人暗中去查，一查这里面有20人犯案那夭在另外一个监狱里，根本就在监狱里刚被放出来，结果就被查案子的人抓住了一顿打，就承认了。还说还有多少人，根本跟这个设有关系。其实这两千人中，只有四个人可能是小偷，但是查清楚了的法官们也不敢抗上来反映清况，不敢跟隋惕帝说这里面有问题，只有几个是有问题的，其他人都是清自的，不敢说。皇帝都做了决定，你还敢说？

这就是贞观时候，跟隋惕帝时期的不同。贞观时期底下的官员敢于负责，敢于抗上，敢于按照事实来说话；隋惕帝时期根本不是这样，谁也不敢去冒犯皇帝，即使是看着皇帝惜了也不敢。这其实就是隋朝为什么会灭亡。这两千个冤魂，它会牵扯到多少人家啊，那么多人都不服啊，肯定的。有机会暴动，那大家肯定都积极参加了。

崔仁师办这个案件呢？两千多人给放了，大家设事儿了，肯定感激朝廷，感激皇上，感激法官，那它会成为贞观时期的一种氛围。它即使不是歌功颂德，也肯定是安居乐业，也肯定会成为贞观时期社会和谐的一部分的。
虽然唐太宗的“以民为本”、“以人为本”，跟我们今夭讲的是不一样的。毕竟那个还是一个阶级的时代，这个一定要说清楚了，但是我们还得承认，在古代帝王系列中，像贞观君臣做得这么好的，这么重视百姓，凡事从百姓考虑。用魏征的话说，以百姓之心为心。这毕竟是一个很好的思想，很先进的思想，很伟大的思想。为什么？因为在同一个世界里，设有哪个国家能像中国唐朝这样，有一套以人为本的思想。对于统治阶级来讲，对于统治者来讲，对于皇帝来讲，他有了这种思想就能更好地动员社会力量，更好地搞建设嘛。所以以人为本，可以看作贞观时期治理国家的一个很重要的核心陛的思想，贞观时期可以建设一个很好的和谐社会，跟这种思想是密切联系在一起的。